一众官员全都开始拍起了何怀远的马屁。哪怕因为刚被偷了家,脸上的假笑僵硬无比。说出来的奉承话却十分受用。
何怀远满脸红光,还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语气颇为感慨:
“你们看,那被困在铁笼里的兽,不管再怎么挣扎都是一个下场。就像如今的秦王府,不管做什么努力,也逃不过被流放的下场。”
“至于那盛德海嘛……还有点用。到时候随便找个替罪羊帮他脱罪了罢!”“不妥。”
斗篷人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打断了何怀远的话:
“先前禁军前去秦王府搜查,盛三故意大声嚷嚷,搞得此事人尽皆知。如果此时我们当真替盛德海开脱了罪行,岂不坐实了盛三的那些指控。”
“况且……”
斗篷人环视了一圈家徒四壁的丞相府,语气玩味:
“丞相大人,你不觉得秦王府遭难和全京城被搬空的时间有些太巧了吗?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在下是万万不会信的。”
“我们从来不敢小看秦王府的势力。但恐怕这一次,我们还是低估他们了。”
斗篷人的话十分有说服力。一时之间,在座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却听得他继续道:
“依在下之见,倒不如顺水推舟。同样判盛家二房流放北疆。”
“到时候相爷你私下和盛德海见一面,让他在流放路上密切观察大房行踪,并以此将功补过。”
“如此,既不会在天下人面前落下把柄,又在流放队安插了个任劳任怨的内应。岂不两全其美?”
何怀远皱眉思索片刻,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祁先生果然大才,鄙人自愧不如。”
……
小皇帝荒废朝政数十载,这些年政令全都出自他的丞相舅舅。
何怀远这边判秦王府大房二房流放的命令刚下,圣旨很快就传到了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的秦王府。
本来还在四处乱跳,骂盛逸臣胡乱攀咬长辈的盛德海听到如此冰冷的圣旨,直接亚麻呆住了。短短几秒钟内,那张满是污渍的老脸上转换了好几种表情。从原本的惊愕、不可置信、再到委屈、不甘的怒吼:
“不可能!那些东西分明就是有人埋在我院子里陷害我的!”
“国舅爷怎么可能给我判罪?!我要面见国舅爷!我要面见圣上!”
盛德海浑身脏污的就要往王府外面冲,却被守在门口的禁军一脚踢了回去: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是丞相大人协同三司会审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冤枉你?!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资格见丞相大人!”
“哎哟——”
盛德海被踢出好几米远,砸得背部火辣辣的疼。
见讲理讲不通,突然急中生智,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跳起来一边往外冲,一边破罐子破摔的嚷道:
“你们让开!我要见丞相!我有要事禀报!”
“我知道一个秦王府大房的惊天大秘密,速速让开!我要见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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