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墩子只是说了句活该就再也不说话了。我们也没有跟他搭腔,我心里一个劲的嘟囔着:郭哥啊郭哥你小子行啊,居然跟我玩这一套啊,这阿威下一步会怎么样呢?但是张管显然对这样的事情不会简单了事。
和我想的一样,没过多长时间张管给阿威下了脚镣,说:“你牛逼是吧,先给你找个单间舒服舒服再说,看看你这个老毛病改不改得了。”
“什么单间?”阿威迷迷糊糊地问。
“狗笼子,走!”
铁门咣的一声关上了,肉墩子说:“得,阿威这会算是歇逼了。”
我问肉墩子狗笼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肉墩子说:“就是一个笼子,专门关警犬用的,没多高,人一关进去双手举过头顶用手拷拷在顶上,草,多么牛逼的人进去都得尿裤子,像阿威这样的,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说呼天喊地,就是哭爹喊娘叫姥姥也没人搭理他。”
郭哥接着说:“这些管教心里有数,知道多长时间关不死人,再怎么叫唤也不管,一次性制服不可。”
“在什么地方啊?”
“就在西边墙根下边,每次出去放风的时候都能看见。”鞋拔子说。
仔细一听果然能听到阿威的大声哀嚎,但是不管他怎么叫唤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慢慢的阿威的叫唤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声很绝望,像一只等待宰割的兔子,凄凉绝望越来越远,随着我心里的怜悯之心听到了周围“活该,自找的”的评论。
晚上刚吃完饭,阿威被值班的管教带回来了,一进门身子挺不起来,面无表情,管教让他收拾东西,我们都没有吭声,看着他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心里却很难受,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我递给他一个小包,小包里是一些吃喝用品:“阿威,带点东西吧,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好好混,别惹事了。”
阿威看着我塞给他的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有些懊恼,这小子会不会还以为我打了他的小报告,送东西确是我给他的补偿。
阿威向着四周扫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眼圈有些发红,我的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死心,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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