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知夏停下来。
要是回头离了婚,他不会真说自己家暴他吧?
他这人说话办事不按常理,没准真说到做到。
到底是自己理亏,温知夏回头,“那,那你跟我来吧。”
新租的房子住在六楼,一室一厅,比较简陋。
“你坐吧,我去给你找药。”
傅若时在客厅逛了一圈,又去了卧室。
这房子还没他山庄的一个衣柜大,但生活气息浓郁,书本分门别类,窗台上摆着盛开的月季花。
傅若时坐到书桌边,翻她的手帐,玩她的多肉。
之前温知夏在庄园里养了一面墙的多肉,肥嘟嘟的晶莹剔透,后来被傅若时养的仓鼠给吃了。
她哭了一个月,他只好把仓鼠们送回老家。
“温知夏?”
傅若时放下多肉,走出卧室,“找个药磨磨叽叽,还不如我自己……”
温知夏无声地蹲在柜子边,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
药箱倒在一旁,几盒跌打损伤药从里面掉落。
“你怎么了?!”
傅若时脸色微变,立马上前抱起温知夏,“不舒服吗?”
“肚,肚子疼。”温知夏医院忙起来顾不上吃饭,胃一直不好,今晚胡吃乱喝,终于扛不住了。
傅若时赶紧把她抱到沙发上。
“忍一忍。”他摸摸她的额头,“给你叫救护车。”
“别,”温知夏摇头,“你手还伤着呢,别用力,我歇一会,起来给你涂药。”
她都难受的满头汗了,还想着别人?
“你逞什么能啊,”傅若时没好气,“等着,我叫傅家的医生过来。”
“真不用,”温知夏拦着他,指了指厨房,“柜子里有胃泰冲剂,你先帮我泡一杯。”
胃病?
傅若时错愕。
什么时候得的?
她婚前体检的时候还都是健康的呢。
“确定吗?”傅若时问。
温知夏点点头。
傅若时就依她,先不看医生。
他去厨房冲好药,端回客厅,看见温知夏正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像卸了电池的布娃娃。
“温知夏?”他喊她。
温知夏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没睁眼。傅若时走到她身边蹲下,轻轻拂开她的头发,看见她脸上细微的绒毛,还有脸颊和鼻尖微红的汗意。
他伸出手,捏住了她小巧挺翘的鼻尖。
…温知夏窒息了。
她睁开眼,冷不丁看见一张帅脸。
“妈呀!”她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咕咚一声撞在墙上,疼得捂着头龇牙咧嘴,“你干什么!”
傅若时没玩过瘾,冷冰冰地递过茶杯,“我看你死没死。”
他手指头烫的粉红粉红的,温知夏忙不迭接过,慢慢吞吞坐起来。
傅若时就站在她面前,监工一样盯着她喝。。
他袖子挽起一半,手随意搭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淤痕依旧紫的吓人。
温知夏喝完药,抬头就看见他的手。
“还疼吗?”她小心翼翼。
傅若时冷哼一声,“棍子拿来,我打你一下你感受感受。”
温知夏撇撇嘴,“等着,我帮你涂药。”
她很快展现出了医生的专业和耐心,赤着脚跑去厨房,拿了冰袋药箱,又剪了一节纱布。
“手拿来。”她蹲在傅若时面前。
看她态度这么好,傅若时也没再找茬,把手递了过去。
根据伤口判断,皮下有轻微的破裂,温知夏先用清水给他擦拭了一遍,然后一点点给他涂药。
她动作很轻很轻,像小猫挠痒。“啧,”傅若时缩了缩手,“没吃饭呢你,使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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