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在泉中展开,云殇所化黑雾被尽数吞没,或是说她本就是主动迎合。
姜枫也是诧异,本以为图中之景还是此前那番,可如今被泉水所映出的却和之前大不一样。
古战场中矗立的剑,空中划过的陨火,古陆皲裂缝隙被血雨浇灌,远端赤霞色云海渐渐白皙。
剑在风息蚕食下残锈不堪却难掩其利与势。
“难道此图所成之景会根据来人有所不同?”
姜枫边想边说出自己的猜想。
此刻姜枫心思全在那上面,自然没注意到站在身侧稍后面雪潇的复杂神情。
前一刻雪潇自己还为这个家伙担忧,但下一刻醒过来的他心思却立刻飞到那泉中之图,图中之人的身上。
要不是与他的承诺雪潇早一把……,强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雪潇攥紧了的小拳头又放下来。
可能他也没注意到泉镜那一侧倒下的美人吧,一想到这雪潇嘴角微微浮起,一个邪恶念头在脑海闪过。
……
图中随云殇踏入,行至剑前,手轻抚剑柄纹路并随之握紧拔出,所有的一切瞬间消散,而后又再次重塑。
这次是一个至极至深的囚牢,虚空中伸出的万千锁链没入一块玄冰。
“你是?”
声音从玄冰中随锁链震颤一同发出。
那声音又笑了笑,她笑自己傻,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这至深囚牢毫无落脚之地,至于刚才的脚步声,大概是自己幻听了吧。
话说自己在这多久了?几时?几天?几月?还是几年?最开始的时候还记得过了几天,但时间久了一想到自己所做和孤岛上的求生者甚至于千万倍于它的难度。
比起得到,人总往往害怕失去,一次次希望的破灭,一次次的失去,比起虚无缥缈的希望,更不如直面绝望,起码这绝望好像并没有想象上去的糟糕。
本是计划的一环,只是这个决定好像做的有些草率,但自己的任性终归要自己买单,所以放弃了自由,放弃了一切,只希望再次睁开眼看到的能是他。
哒、哒、哒……
要说之前是幻听,可如今声音却怎么愈发清晰了?
紫钰艰难睁开一道缝隙窥见的是一张脸,妖艳、自信又飞扬跋扈。
那种妖艳甚至能勾人心魄,尽管她好像也是个女人。
“姜枫哥哥?”
在这种时候紫钰自己还不忘打趣问了一句。
“真是个蠢萌蠢萌又痴情的傻妹妹。”
浮于玄冰外的云殇见此不禁摇头,做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云殇?”
说出的话都如此勾魂,这应该就是她所提到的那人了。
“恩,如她所说,是具不错的躯壳,甚至还能隐隐间还能窥探到我那个时代的气息。”
云殇面露满意,只有这样的绝才姿色才配得上自己,只是这气质,偶尔品尝下其他风格也不失雅趣。
不等紫钰回答只觉身体一阵冷意,像是有东西钻进自己的的身体,侵蚀每一寸血脉,甚至于想要抹杀自己的灵智。
“你的身体我会好好珍惜的,至于你,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玄冰渐渐化开,身着残破战衣的女子身上的青筋爆起,如同遭受万蚁啃食之刑。
血肉被感染,身上的气息愈发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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