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声雷响,还伴随着濒死惨嚎,这对孟衍来说非常不寻常,三月山看起来好像天天在死人,但主要都是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地人,真正从五条入山道路进来的,其实少之又少,而这些人里头,有机会带着贵重东西离开,没死在山中守卫之下的,更是罕有,天雷击顶已经是三月山的最后一道防线,需要动到这防线的状况,真是好久没有了。
“谁那么走运?呃……不,是谁那么衰啊?”
孟衍一面向洞外冲,一面也不忘向叶洁琳解释,“雷打两声就没了,要就是那人放弃了东西,或是东西被毁,要就是那人实力不怎么样,挨两记雷就垮了。”
“这意思是,如果那人的实力够强,雷会不止一下?”
“嗯,还一下厉害过一下,我自己虽然没怎么见过,但听我老爸说,他有一次见到连续十道雷,形态从雷球、雷网到雷兽,终于让那人从里焦到外……”
“雷兽……”叶洁琳惊道:“能引动雷电,并且让雷电化出野兽形态,那起码也要皇级,甚至是武神级强人,那人挨到兽形雷电才灰飞烟灭,修为大概相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高人?”
“……狗屁高人,别忘记那家伙最后的下场是焦炭啊。”
“只能说,和天地之力比起来,人力真的太渺小,也太脆弱了。”
两人匆匆跑出洞外,才刚出去没几步,空中一道黑影急掠而过,却是大鹤横空,紧跟着,一道美丽的仙影飘然降落,赶去拿药的梅影回来了,但脸上表情却很紧张,一落地就抛出震撼消息。
“被雷击的是沙千里,他胆子大,去而复返,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边界附近挨了两道雷,一道毁物,一道击人。”
“这家伙有一套啊,该说是贼心不死吗?明明都跑了,又跑回来?跑回来了不替弟弟报仇,先顾着盗宝……等等,他盗了什么宝啊?”孟衍沉吟道:“三月山里的宝,基本上都在我这边,他有什么宝可以带出去的?”
“那些不重要了,比起沙千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梅影尽可能镇定说话,但从神情看来,任谁也看出事情不妙,“叶家的援兵已经到了,他们已经知道失窃的是至尊戒玺,非常紧张,此事令叶家上下震动,我向他们取了急救药,告知他们血煞人屠已死,戒玺下落待查,他们也来到三月山外,只是忌惮神魔禁区凶险,不敢擅入,让我骑鹤带药先进来,探明情况……”
“唷,大姐姐真够意思,看来是没把戒玺落到我手上的事情说出去,该谢谢妳啦。”
“……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你和沙百里战斗的时候,五派弟子有些逃出去了,你杀血煞人屠的事,还有杀唐劲松、五派门徒的事,都将隐藏不住,泄漏是早晚的,而戒玺落入你手,这事很快会传开,现在外头已经有你的传说……”
梅影道:“这些传说可不是什么好话,我约略听了一些,有人说你是血煞双屠的老大,操控着他们干出许多恶行,不过更多的说你是邪魔之子……”
“嘿!这个说法我喜欢,我老爸没良心,丢下我一个人走,被人说成邪魔也是活该的。”
“这并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东西,对于邪魔,天下正道的立场是必诛杀,虽然太强大的那种,可能会被视而不见,但羽翼未丰,还不成气候的邪魔之子,绝对会被追杀到死,务必扼杀危险因素于摇篮内。”
梅影道:“所以,这不是在说笑话,而且,据说三月山在南疆有个传说,每隔十年至二十年,三月山便会出魔星,入世为祸,血漫天下,所以外头的人非常紧张,怕是有三月魔星将出世……”
这段话引起了少年与少女的注意,什么魔星传说,他们本来无感,但都想到八年前,孟衍的父亲离开三月山,要求他十年后方准离山,为何不是九年或十一年?偏偏就要十年?这与魔星传说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叶洁琳道:“师姐,魔星传说如果都是十至二十年,那距今八年以前,南疆或四方天下,有出过什么闹得天翻地覆的人物吗?”
“八年前妳已经懂事,如果真出过这种人物,妳肯定也有印象。事实上,别说这十年内没有,就是把时间回溯二十年,四方天下也没出过这样的大动乱……传说与谣言,这种事本来就很不靠谱,止于智者,但天下智者太少,群众又总是盲目,不容乐观。”
梅影道:“外头的情形不是你们能想像,除了十派的残兵余党,还有其他势力也被惊动,监利城、红日剑派、神秘谷、挽尊洞府,这些都是南疆的大派,他们本是追着血煞双屠而来,现在都已经到了山外,如果不是对三月山有顾忌,早就杀进来了……还有,据说金乌羿家也有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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