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对这些龙对我们的突袭耿耿于怀,但现在想想,正是这些巨龙和那些我们看不上的怪物在最危险的时候和我们站在一起,安瑞主人也是倾尽全力才杀光了所有亡灵,不然,就算有我父亲的牺牲,也只不过是让我的族人们多活了一个晚上罢了。”
这是霍普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了与安瑞的从属关系。
这让安瑞有些惊讶。和某只特别喜欢被吹捧的绿铜龙不同,在安瑞的理念中,他对那种一群怪物匍匐在他面前山呼万岁的场景一点都不感冒,这种形式主义一样的宣誓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对于霍普这种自尊心比较强的还容易引起逆反。
因此安瑞也只要求绿铜龙、霍普和邪王鹤这些眷属在实质上服从他,在一些场合他不介意做做表面功夫表明是平等关系。
“有的时候我也能通过一些渠道拿到扎路港的报纸或者传单,看看上面被形容的十恶不赦的主人,再看看我身边这么多年来,在巨龙的庇佑下发展得更加壮大的鹰人族,我真的很好奇,谁,才是真正的恶龙。”
“请原谅我的唐突,女士。”
说完,霍普举起权杖原地起舞,用几个舞蹈动作配合着咒语和权杖施放了一个奇特的法术。
范围·侦测阵营。
法术落下,在场的每一个人(龙)的头顶上都出现了一片阵营灵光。
艾拉斯卓和小白头顶上是波动的纯白色,代表着混乱善良。
亚格卓拉头上是一片波动的透明光芒,代表着混乱中立。
霍普是一块像玻璃一样稳定的透明光幕,代表着守序中立。
安瑞这边几乎什么都没有,这代表着绝对中立。
而查普曼这里,则是一块稳定的蓝黑色光幕。
守序邪恶。
其实到这里为止胜负已分,原本和蔼的艾拉斯卓看向查普曼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无害了。
“最后我再补充一点,我们之所以攻击扎路港,是因为我的合作伙伴诺则亲王与安戈洛亲王的生命遭到了查普曼亲王极端的威胁。
这些年多亏有这两位的存在,查普曼雇佣传奇猎龙队围剿我们的计划才没有付诸实践。
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冒险进攻扎路港争取我们自己的活路。正如我最开始所说,艾拉斯卓女士,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身的生存。
如果不是查普曼步步紧逼,我现在应该在丛林中享受美好的夜晚,与我的合作伙伴们畅想未来的无限可能,整个大陆上的贵族们也不会为楚里斯特丛林咖啡的不稳定供应而烦心。”
安瑞做了最后的总结,临了还不忘给查普曼再扣上一顶危害商品供应的帽子。
“所以,我的诉求是,制止查普曼亲王的疯狂行径,保证我贸易伙伴的生命安全,同时要求查普曼亲王在有生之年不得雇佣任何暴力机构进攻熔岩峰,并向神明起誓,如果同意,我会立刻撤兵,同时保证未来我在位期间内非天灾情况下的丛林商品供应。”
说完之后,安瑞站直了身子,目光直视艾拉斯卓,等待着后者的回应。
一个要求把对方诛杀,一个要求和平又合理的解决方式。
一个是绝对中立带着一群非邪恶阵营的巨龙,一个是守序邪恶的亲王。
如何裁决其实早已经不是问题。
“你们双方的冲突我已知晓,我想结果就算我不说也不难猜测,查普曼亲王?”
查普曼对艾拉斯卓的询问充耳不闻,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头顶逐渐消散的阵营灵光。
为什么会是守序邪恶……
他的父亲是一个十足的老好人,标准的守序善良,善良灵光闪烁得几乎无法让人直视,也让在旁边尚处年幼的查普曼心生向往,定下了自己一生的目标。
他执着地追求着他父亲的一切,执着地保卫着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甚至连行为举止都在模仿只为了能够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一直很自信自己的阵营是善良的标榜,自信到从来都不用法术去看。
可现在,那明晃晃的守序邪恶像是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父亲,难道我做错了吗?
“查普曼阁下?”
“是的,女士。”在艾拉斯卓再三地问询下,他才勉强缓过了神。
“裁决的结果其实已经很明显,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艾拉斯卓看向查普曼的眼神已经很是不友好,但查普曼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大型政权领导者,没有直接公布裁决结果已经是给他留下了几分脸面的结果。
“我无法接受。”
查普曼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我的父亲,我的无数伙伴,都是死在巨龙的龙息之下,我不可能允许这些曾经毁了我的城市的龙在丛林继续活着,他们曾经带给我们不可磨灭的痛苦,我与他们的仇是一辈子的,绝不可能缓和!”
“你TM有病啊!”
一直在后面做背景栏的绿铜龙跳了出来。
“烧了你们这破城的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不服气你下冥河去找那些罪魁祸首算账啊!欺负我们几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龙干什么?”
“看来艾拉斯卓女士也要小心了。”
安瑞看了眼上蹿下跳的绿铜龙示意他安静点,转头继续对艾拉斯卓说道。
“听说上个月从银月联盟来的几个法师因为醉酒烧了一个酒馆,也给这座城市留下了那么一点创伤,按照查普曼阁下的说法,希望女士也要小心别被查普曼亲王记恨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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