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被打得脸侧向一边,目光落在地板上,虽然脸上火辣辣的,但心中没有委屈不忿,只有心疼;他心疼的不是自己一片真心被误解,而是心疼弥杉那么聪明潇洒的一个人却心甘情愿被那个人利用。
若元首跟弥杉之间只是普通的上下级,钟齐不会这么纠结,可他是弥杉唯一看重的“义父”啊,怎么能这样对待弥杉?
钟齐缓缓吐出一口气,咬咬牙,整理了衣领,大步走出去。
门外的守卫目不斜视,好像没注意到刚才的争执,也没听到将军摔门,更没看到钟齐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钟齐沉声吩咐:“备车,将军要去元首府。”
“是!”守卫身子一挺,领命而去。
二十分钟后,主楼门口,佣人分列道路两边,一辆通体银光的豪车静静待命,车头立着一个衣袂飘飘的天使小雕像,一看就知道是将军专车。
钟齐换了一身制服,挺拔地站在车门边,一点也没遮掩脸上些微的红印,毫不在意众人的好奇和猜测,一如既往,目光坦然地注视着弥杉一步步走近。
弥杉上身穿着井天色国风开襟短褂,衣摆绣着银丝祥云纹路,七分袖口宽大洒脱,整个人鹤立鸡群、气质脱俗。
他扫了钟齐一眼,面无表情挪开目光走向车门,钟齐低头行礼,流畅地升起车门,一手垫在门框处,直到弥杉坐好,才轻轻关好门,坐进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
车内静悄悄的,司机大气不敢出,明明从到元首府的路可以用自动驾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叫他来开,而且这两人周身的空气稀薄,让人窒息……怎么说呢,不是剑拔弩张,也不是冰冻三尺,更像是……
“元首府规矩多,又人多口杂,将军心思纯良,去了还是要谨言慎行才好。”钟齐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司机的思绪,他余光瞟见钟齐没有回头,但谁都知道这话是对弥杉说的。
弥杉望着窗外,闻言冷哼一声似是不屑,然后才哂道:“钟副将,多谢你提醒,我平时不够谨言慎行真是辛苦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齐扭头看弥杉,“我只是担心你吃亏。”
“吃亏?你是说义父那里会有人害我?”
“属下不敢。”钟齐语调有些低落。
司机一抖,他真的好想回避,这对话于公于私都很“危险”,今天叫他来可能是怕两人独处尴尬,可现在的情况更尴尬了,他既不能听,也无法逃开不听;他没胆开口劝说,又无法不开口提醒——因为元首府已经到了,大门守卫马上要过来开车门迎接了。
“将军,到了。”他小心翼翼道。
弥杉啪一声按开车门大步跨了出去,把守卫吓了一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元首府。
钟齐与守卫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守卫重新回到岗位站好,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那是西方将军和钟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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