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翡力道松了些,听茶一骨碌便挣扎出他怀里。
瞬间感觉脑袋里好多星星。
也不知道是这酒的后劲大,还是她有点逃避心理。
听茶居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伞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容翡叹了叹气。
看来以后非必要,不能再让她沾酒。
容翡单手抱起她,还撑着伞,看着怀里的人,面上溺着温柔,步子稳健地朝着小屋走去。
屏幕前晚睡的夜猫子观众们疯狂截图。
【我就知道晚睡有好吃的(/ω\)害羞】
【从翡爷镜头追到女一镜头的,我说翡爷作息一向规律,今天怎么一直在大厅看书呢】
【可不,我还以为他上了年纪睡不着,大半夜想去外面看夜景呢】
【原来是去接老婆了(︶.?︶?)】
【凌晨,路灯,细雨,男女,这种氛围上大分,我要截图当屏保】
【乌漆麻黑凌晨这俩拍偶像剧呢,不许凑这么近!容翡你突然凑上去干嘛!】
【好家伙我以为楼上是我翡的老婆粉,结果她是“双宋”“妄听”“沏茶”杂食性cp粉】
【我知道,我一直追女鹅的镜头,是有两个小妹妹粉丝送的,茶不会喝,但看小妹妹有点失望,就喝了一点,一路回来都呆呆的】
【我*我**我靠靠靠靠靠靠救命wsl!wsl!!!!!???】
【来人掐我一把,虽然看不大清,但肯定是亲到了吧!!!!】【容翡你是不是玩不起!懂镜头艺术了不起T_T!为什么要这么站位啊啊啊!】
【肯定亲到了,不然你看容翡那脸红成猴屁股啦,臭男人高兴死了吧(′?д?`)我也想亲乖乖女鹅】
【哈哈我磕生磕死上胰岛素】
【这泼天的富贵突然淋了我们家cp粉一身啊哈哈哈】
到了三楼,容翡将直播镜头挡在门外,快速将人安置好,又快速地出去。
回到201时,容翡不想惊动谢渊,轻手轻脚,摸着黑洗漱,才刚上床。
啪得一声,室内全亮了。
“你大晚上做贼去了?”谢渊靠在开关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翡。
容翡躺好没理他。
谢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容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得关了灯上自己的床。
但他也没有消停,打开了床头的夜灯,像个幽灵似地盯着容翡,“你清高,偷香窃玉,独留我守空房。”
“有我这种还给你留门的大度室友,你偷着乐吧。”
谢渊看容翡那一脸“春心荡漾”,还有什么不明白?
多半是和女一有关系。
没错,他就管这种憋不住笑的大红脸叫春心萌动。
两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顶多牵个手吧。至于高兴地像傻了一样嘛。
谢渊枕着双臂,看向天花板,又是一阵吐槽,“算了,你以后记得和我保持距离,我不跟恋爱脑玩。”
他以为容翡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可能回他。
谁想容翡不仅回他了,还好大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
“你也离我远点,我怕她误会我不值得托付。”
谢渊差点跳起来,“你什么意思?骂这么脏?”
容翡选择性不接这个神经病的茬,直接关了小夜灯,“睡觉。”
第二天,听茶起得还算早,看见节目组在公告栏通知,今天不约会,是嘉宾的集体活动日,她莫名松了口气。
活动下午两点开始,内容就是补上昨晚的职业猜测日的内容。
听茶端了杯冲泡燕麦当早饭,拿着本书刊,到了花园的石桌处,这里一向没人,很适合她思考人生。
她总觉得这两天过得糊里糊涂。
今天已经周四了,还有三天她就可以完成任务。
但她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受掌控。
她在脑子里呼唤起系统,一如往常,没有半点反应。
那只能算了,她一个路人甲炮灰部门的,不受重视也不奇怪。
恋综纷纷扰扰毕竟与她无关,听茶转而思索起,出了恋综,她该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和妈妈。
家里是卖奶茶的,但因为不是品牌奶茶,也不是加盟店,地段位置还差,所以不太赚钱。
听茶翻开手里的书刊,看着猪猪Bond集团有限公司的招聘。真得要去养猪吗?
看向待遇那一栏优厚的报酬。
她移不动目光了。
最高月薪可以干到三万,最差保底工资也有七千,完全够她和妈妈在二三线城市的开销。
确确实实的心动。
这红猪顺眼地越看越像她男神。
她吃完早餐,把书刊收好,决定这事还得找个时间,先和妈妈商量一下。
不想她往回走,没走几分钟,误入一场人间修罗场。
目测前方二十米左右,是一身仙气白裙的女主白夏夏,她不知为何,哭的梨花带雨,特别伤心。
她的对面,站着身姿颀长的傅祈寒和许妄。
两脸冷漠地看着她哭。
听茶暗想,这热闹看的,后面有你们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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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准备换条道走,男女主的热闹,可不是一个路人能看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自古都是这样。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啊!”白夏夏委屈极了。傅祈寒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可三天来,包括约会那天避她不及,一连两次没发过她短信,这都算了。
就在昨天,父亲打电话给她,说傅祈寒居然跟她解除了婚约。
她可是老牌公爵的独女,家里的公司在外企里的地位,说一不二。
自她十七岁被收养回庄园,她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白夏夏收到消息,她能和一直以来的偶像,上同一个恋综那天,她兴奋了一整天。
而当她知道这场恋综是为了给两人培养感情时,她简直高兴得快要疯掉了。
原来他们家和傅家是世交,还保有联姻习惯。
与傅祈寒的初次见面,他那惊为天人且得天独厚的浓颜长相。
比白夏夏命还长的腿。
独特而颓废的气质。
无一不触动着白夏夏的心弦。
更让白夏夏确信,此生,她非他不嫁。
所以来时她还犹豫,那个她曾救过的小哥哥要怎么办。
对她对她家,他一直多有照顾,毕竟在道上,尤其是灰色领域,没了他家的帮助,白家转不过来型。
那天后,她则一直想着要怎么委婉拒绝他才好。
如今可到好,她压根不用担心选择困难。
两人都不甩视她,中邪似地跟着女一跑。
昨晚更是过分到一齐把票投给了女一。说他们喜欢上了没有丝毫过人之处的女一。
白夏夏打死都不信。
可问他们图什么,原谅白夏夏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因为女一除了比她高了五厘米,找不出任何优胜她的地方。
这么说吧,白夏夏随便拎出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女佣,那都长得比女一好看。
于是她越想越不服气。
凭什么?
傅祈寒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白夏夏,眼神示意许妄顶上。
他本来就耐心稀缺。
没有开麦给她没脸,不是在乎镜头在,他只是顾及起现在的形象。
这两天他想了许多。
茶茶这么避他不及,肯定是因为他在外“凶名远扬”。
他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谣言误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现场没有看见他喜欢的粉色灯牌,不开心摔麦暴怒离场”、
“因为男助理没有买到他喜欢的迪迦而是买了泰罗,他踹断人家三根肋骨”、
“在机场放屁不小心被路人知道,他直接把路人送进医院做洗脑手术”………诸如此类地离谱又暴躁的新闻不胜枚举,关键还真得有傻悲相信!
换作以前不上网的自己,是一点不会在乎这些风言风语。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很担心他家茶茶会因此对他抱有偏见。
一刻不敢停地连夜请工作室打假澄清,个别严重侵害到他名誉权的他毫不心慈手软地发了律师函。
许妄很想当没看见这人的信号。
他对白夏夏已经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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