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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协会内,燕孀菲刚踏进大门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看到了吗?白天副会带进来一个男孩,听说他没有进入新人副本而是直接被副会带进协会的。”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他是副会的养子。估计又是一个抱大腿的家伙,我们副会的德行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不就爱这款。”
“还真别说那张脸简直绝了……”
下流的笑声引得燕孀菲一阵反胃,冷哼地走到他们正面:“你们看起来很闲,谁带的?”
“我们闲不闲关特么你什么事……”正聊的开心的两人应声抬头,刚要骂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由于过于着急反倒被自己口水呛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脸红脖子粗。
另一个人见状立马撇清关系:“燕队,我们只是刚好碰见说了两句话而已……”“协会不养闲人更不养聋子,给你们半天的时间退会,别让我亲自动手。”
燕孀菲说完也不搭理他们在地上如何求饶痛哭,没过几秒就有人将两人拽了出去。
如果那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协会内部的风气不能再差了。
思及此燕孀菲脚步一顿转弯前往副会办公室,还没进房间就听见房间内传来的桃色声音。
敲门的动作悬浮在半空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燕孀菲默默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到声音停下。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空气中飘散着熟悉的血腥味,燕孀菲没有去管。
在她的印象里伊万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男人,既然能在协会这种鬼地方里爬到一人之下的位置根本不会出事。
果然里面的声音变得痛苦起来,燕孀菲点起一根烟吞吐起来,清幽的萱草花香暂时将她与外界隔离。
烟雾环绕间燕孀菲感觉自己好像化身一只鸟一路飞行,途中看到恐怖如地狱般的世界,那里无时不刻地经历着惨绝人寰的故事,敌人碾压的实力,亲友的死亡,同伴的背叛,无一不散发着绝望的味道。
燕孀菲突然想起最初进入游戏时的迷茫天真,相信着同伴之间坚固的羁绊,相信自己的后背绝对安全,可事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她最信任的好兄弟为了活命想要向游戏Boos献祭她的生命。
想到这燕孀菲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家伙虽然抱头痛哭乞求原谅却避开了她求助的眼睛。
她只能无助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手脚早已经被他的武器切断,忍受着令人作呕的声音。
“孀菲,我没有办法……我还不能死……我的老婆孩子他们还等着我回家……小童你见过的吧……他跟你妹妹一样大,他不能没有父亲……”
这话燕孀菲听得都要笑出来了,你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那她妹妹就该失去姐姐吗?
明明贪生怕死自私卑鄙却要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明面上是人皮背地里不知道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平时和善至极树立着“好”的人设,但凡遇到危险人皮破了一处,里面的鬼怪定要流出来咬人一口。
燕孀菲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反正按照这样的流血速度,死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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