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甲?”陈铁山双目一凝,看到前方之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两人虽然都是捕快头子,但就连凤溪城的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他陈铁山与他陆九甲素来不和。陆九甲这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此前贪污死囚的银两已是捕快间公开的秘密,陈铁山素知此人心术不正,见他拦路,便已知来者不善。
他立即朝身后众人挥手,低声道:“小心戒备!”随即看向陆九甲,面露冷色,心中暗自权衡着局势。
“陆九甲突然现身于此,绝非巧合。”陈铁山心中暗道,“他素来心狠手辣,难道今日是特意在此埋伏于我?我与他虽有旧怨,但若说到痛下杀手,却不至于如此。难道他已知晓凤溪城中的风吹草动,想借此机会夺权?他既然敢在此地拦路,必然有所依仗。”
他目光在陆九甲身上打量,对方的神态从容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让陈铁山心中更添一层寒意。
陆九甲并非狂妄之辈,若非有了十足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陈铁山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战意亦随之升腾。
他清楚,今日这一战无可避免,陆九甲来者不善,自己只能奋力应战。
陆九甲缓缓逼近,嘴角带着几分冷笑,声音阴沉如同寒冬的风:“陈捕头,好久不见啊。”
陈铁山目光如炬,紧盯着陆九甲,冷笑一声:“陆九甲,你在此拦路,可是专程来迎接我的?”
陆九甲呵呵一笑,目中却闪过寒光:“陈捕头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今日这条路,你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了。”
陈铁山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九甲也不再绕弯,眼中露出森冷之意,语气如冰:“我今日来此,便是取你项上人头!只要你陈铁山一死,我便能拿着你的人头去逼赵恒与胡志文让位,接下来那两个老家伙也会一并被我解决。而你的弟弟陈夕,亦难逃一死!”
此言一出,陈铁山身边的同僚们纷纷变色,有人立刻喝道:“陆九甲!你好大的胆子!凤溪城的官道也是你撒野之地?!”
另一名同僚紧握手中长刀,厉声道:“陆九甲,你当我们凤溪城无人吗?今日若想伤害陈捕头,便要先从我们这些人身上踏过去!”他话语中透着愤怒,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先前的老捕快面色凝重,微微向前跨了一步,喝道:“陆九甲,别忘了,你虽是炼筋境,但我们人多力大,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们以命相搏!”他语气坚定,眼中战意凛然,脚下的步伐不禁又稳了几分。
一旁的同僚们也纷纷怒目而视,紧咬牙关,低声道:“凤溪城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岂能容你在此肆意妄为?陆九甲,就算你今日有备而来,我们也绝不会退缩!”
说着,众捕快目光炯炯有神,直视着陆九甲,握刀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但那决心却是丝毫未减。
陆九甲闻言,冷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一群鼠辈,不自量力!”随即,他体内气息陡然爆发,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威势,仿佛一股无形的劲风向四周席卷开来。陈铁山的同僚们感受到这股气息,顿时变了脸色,不由惊呼出声:“炼骨境!他竟然突破了炼骨境!”
陈铁山面色凝重,心中如坠冰窟。
陆九甲的气息雄浑如海,显然已经踏入炼骨境,而他自己不过是炼筋境八重。炼筋与炼骨之间,是天壤之别,那是常人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
“陆九甲,没想到你竟突破至炼骨境。”陈铁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双眼如电,死死盯住面前的陆九甲。
“没错。”陆九甲得意地笑了笑,眼中满是轻蔑之色,“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掉吗?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山风呼啸,断头山崖上的枯草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低声哀鸣。
陈铁山手握长刀,紧咬牙关。
今日这一战,凶多吉少。
然而他不能退,他是凤溪城的捕快,是百姓的守护者,更是陈夕的兄长,决不能在此屈服。
“要我陈铁山屈服,凭你还不配!”陈铁山厉声喝道,双目如炬,浑身战意如火焰般熊熊升腾。
陆九甲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冥顽不灵,那我便成全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陈铁山的同僚们纷纷拔出了兵刃,他们心中亦是明白,面对已达炼骨境的陆九甲,今日能否活命,实在是个未知数。
山风愈发猛烈,呼啸而过,吹得断头山崖上的枯草如同鬼魅般摇曳。仿佛天地间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而战栗,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意,大地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隐隐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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