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军来的太快,快到众人晋阳众人完全没有防备。
北边,雁门、汾阳、马邑、朔方等地相继落入了梁师都、刘武周之手,太原北边几乎是门户洞开。
偏偏这些势力全都依附了突厥,这突厥骑兵本就来去如风,现在有了盟友借道更是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当李世民麾下侦知突厥大军动静时,突厥前锋已然抵达城外,饮马汾水。
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偏偏此时李唐还没有完全控制太原。
郡守府,一身铁甲相貌英武的李世民对李渊谏言道:“大人,突厥兵马虽有数万,可都是骑兵,此来匆忙,并无攻城器械。我部此时当深沟高垒,避而不战。
“突厥无法攻破晋阳,不日给养告罄自然退去!”
李渊闻言后却是摇了摇头,他捋着胡须对李世民道:“二郎此言算是沉稳的万全之策,可却未得兵家机要。”
嗯?李世民愣了愣,不知自己的谏言哪里有问题。
李渊扫视了一圈屋中众人,看向李世民的目光略微一凝。
刘弘基、长孙顺德、李安远、慕容罗睺……这些人都是勇将,大多是自己二子李世民网罗而来的豪杰,多也是奉自己儿子的名号行事。
儿子麾下勇士,此时自然也是自己麾下的勇士。
这很好,可人有些多了。
他扫视向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站在他们身后的寥寥无几,多是王威、高君雅被清洗后,自己安插给他们的亲信。女婿柴绍身后更是空无一人。
枝桠太强,主干太弱,这不好。想要成为人主,当懂得平衡之道。
而今自己是天命之人,今后想要成就大事得建立起自己该有的威望。如何才能有威望。
打仗,打胜仗,打大胜仗!
他笑着捋了捋胡须,拍打着李世民的肩膀,对众人道:“突厥远道而来,兵疲师老。他们前番屡屡寇边,胜多败少,已是轻视我中华无人。正应了骄兵必败之理!”李世民张了张嘴,想要对自家父亲劝说些什么,可顾忌左近人数太多,他到底没有开口。
此时开口,怕就折了自家父亲的颜面。
李渊视线扫过自己的二儿子,并未停留,他继续道:“此时,我义军已成,可关键是缺了战马。这突厥蛮子骄兵而来,带着战马数万,岂不是正合我意?”
李元吉高兴道:“不错!大人明鉴,我军以逸待劳,士气正盛。此时不可畏缩,当主动迎敌,夺下战马以资军用!”
谁知,李渊却再度摆了摆手,高深莫测道:“诸位,岂不闻昔日诸葛孔明以‘空城计’退了那司马仲达,而今,我将以空城计破了这突厥骄兵!”
随后,李渊向众人讲述了自己胸中韬略,这是一个空城计配合关门打狗的连环计策,环环相扣,精妙无双。
李建成及裴寂等人开始高声赞叹李渊兵法渊博,李世民跟着叉手行礼,可他眉头却仍是深深蹙起,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翌日,晋阳城门大开。
城头上下不张旗帜,守城之人不得高声也不许一人外看,街道空旷、城头上下无一兵一卒,仿佛整个城池都已彻底空了一般。显得高深莫测。
城北,突厥兵马确如李渊所料,看着洞开的城门和空旷的城墙游移不定。
与汉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般情况。
这城中汉人居然不设防备,傻了不成?
城中,晋阳宫城。
李渊一身披挂站在空墙上,足以眺望城池内外,一切尽在掌控。
他看着身旁眉头蹙起的二子李世民微微一笑,对他道:“二郎不必忧虑,此战为父早已成竹在胸。”
此时,李建成、李元吉及一众李渊心腹都已在城中埋伏,李渊刻意将李世民及其所部按在了晋阳宫城内,为的便是让这一战的功劳能落到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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