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之人,哪个不爱魁首的尊荣?
流言蜚语且不能伤她,她就算是承认了,又能奈她何?
这一句,便是彻底让张贵妃无话可说。
还能再说什么?这五公主端庄大方,戒骄戒躁;就算输了后面的比试,也不会丢人。谁叫人家已经提前说了不会狂妄自大呢?
“瑶儿能这样想,朕深感欣慰!”景帝连声称赞,“来人,把朕那把檀木月光琴,送给瑶儿!”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许震惊和忌惮。景帝从而在校考时赐下礼物,连魁首都没有此殊荣;可如今这五殿下只是得了一项的第一名便能得到帝王赏赐……贵人们纷纷抬头,望向景帝。
高坐之上,景帝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他眼底尽是自豪和骄傲;他一高兴了,就爱挥金如土。
景帝有些期待的看向景瑶,想必他的女儿,定然十分欣喜,能容易接纳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吧。
“多谢父皇。”萧来仪笑着行了一礼。
如此,她便放心了;没人敢对御赐之物动手脚,琴艺只要她照常发挥,必定不会太差。
“五妹妹,第二项是画艺,可要更加努力呀~”景舒月不知怎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好。
她扶着身边陌生小宫女的手,笑的娇俏灵动,“这画技,你七妹在盛京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你可不要粗心大意哦。”
“多谢四皇姐提醒,妹妹记下了。”萧来仪点头,对上四公主的目光。
景舒月眼中划过一丝得意和戏谑;只是转瞬即逝,很快消失殆尽。
“五妹妹,我先去准备了,你也…好生准备吧……”
萧来仪猛地回头,心底波澜翻涌。
她紧张的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滞;她对危险一向敏锐,方才景舒月那话定然含藏深意。
可究竟是什么呢……
萧来仪猛地想起了什么,她恭敬地捧着御赐的琴,走向自己的坐席,只是心底慌做一片。
因为御赐之物要格外恭敬,不可落人口舌;因此她走得很是稳重,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那双灼灼的凤眸,嫌弃地瞥了眼怀中的琴。
这破琴,耽误事!
……
“颜料!”紫苏惊恐地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颜料盒。
“为何会如此!红色的颜料,为什么不见了!”紫苏急得团团转,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空了的红色颜料,自责得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明明我寸步不离的守着的,出门前还检查了,怎么会……”
李楠心疼又焦急,看着紫苏自责的模样心尖酸楚的厉害。
这丫头为了看着颜料盒,自己手都冻红了也愣是不肯放下;没曾想还是中了圈套。
“怎么了?”萧来仪匆忙走来,看到颜料盒中空着的红色时,心底瞬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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