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敲门而入,端来热气腾腾的汤药。
“公主,这是嬷嬷给你炖的补药。”
聂琚接过一饮而尽,抹抹嘴道:“来吧驸马,我喝了补药,咱们奋战到天亮。”
盛夏觉得这不是她能听的,赶紧端起托盘溜走。
谢玄低眉顺眼:“是,公主殿下。”
临近三月,窗外春花开得晶莹灿烂,明明无风无雨,花枝却乱颤不止。
聂琚背靠在窗边,平日柔嫩如白雪的脸上,飞满云霞。
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呼吸凌乱。
上身衣物完好,裙裾却被撩开,随着动作,裙边荡漾起漂亮的弧度。
谢玄亲她的唇,将她抱起,两人坐在椅子上。
聂琚闷哼一声,手指紧紧蜷起,眼神蒙蒙如水雾。
谢玄怜爱的看着她,“......公主,咱们回榻上休息。”
榻宽大结实,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后,也只是轻轻晃了晃。
可惜回榻上是真的,但她并没有得到休息。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得以洗沐。
.....
江夏王听说聂琚去了梁国公府,有些坐不住了,硬拉着马飞腾前往。
陆和不动声色的接待他,此人无利不起早,此行必有所图。
寒暄过后,江夏王道:“陆公,陆夫人,听说令郎受刺激而失魂,恰好本王身边有奇人,擅治此症,不妨让他一试?”
陆和也为儿子担忧,最近都没睡好觉,便道:“也可,传他进来。”
马飞腾以中年道士模样出场,对几人行礼。
陆夫人像是看到救星般:“道长,求你救救我儿吧!”
“夫人放心,贫道自当尽力。”
再次见到陆峤后,马飞腾忍不住感慨,多好的俊公子啊!
马飞腾盯着陆峤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陆峤如梦初醒,扶着额头:“....父亲,母亲,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发生了什么事?”
陆夫人扑上前抱住他,“好孩子,你吓死母亲了!”
马飞腾道:“夫人,能容贫道与令公子单独说几句?”
陆夫人与梁国公对视一眼,有些犹豫,“我们不能听吗?”
“回夫人,不能。”马飞腾的态度客气而坚定。
梁国公只得拱手道:“那就由劳道长开导我儿。”待人都退出去后,马飞腾笑道:“陆公子着实厉害,你何时醒的?”
他是施术者,哪会看不出陆峤已醒。
陆峤神色发冷,“敢问道长,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马飞腾懒洋洋道:“没有啊,公子未曾得罪过我。”
“哦?我既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
聂琚婚宴上,他与一位书生对视后,忽然陷入光怪陆离的梦里,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直到平康来看他,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驸马?他先是下意识点头,再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为弄清幕后之人是谁,他便装着,只待那人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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