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紫金神龙的话音落下,整个龙宫大殿一时陷入了死寂!
在大殿之内的一众海族,皆是朝着小白龙投去诧异的眼神!
一个个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窃窃私语道:
“啊??三太子刚才说什么?”
“他竟然敢跟龙王如此讲话!”
“竟要让龙王把西海的宝库打开??还要挑百十来样东西走?!”
“嘶……这三太子莫不是被禁足太久,已然疯癫了吧!”
“不单是擅闯西海龙宫,就连这话也敢说的!”
“难道先前火烧殿前明珠,被龙王带上天庭险些被处死,这事还没叫他长够记性?”
随着殿上一众海族乐师的议论,周围这些蚌精们也纷纷看向小白龙敖烈。
却是得见了敖烈的翩翩英姿,一时间心神荡漾。
也对小白龙这般举动与言行,感到无比动容,悄声道:
“我刚进龙宫,先前不曾得见,这三太子果然如传言一般英俊。”
“别说,他今日这般行径,倒也好生潇洒!”
而伴随着殿上一众海族生灵的窃窃私语,卧榻之上的西海龙王,也已经坐起身来。
脸上的表情明显严肃,面目涌动着怒火,死死盯着小白龙。
西海龙王眯起眼睛,朝着小白龙细细打量了两眼。
他原以为当初将这逆子带去天庭请罚,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能够有所收敛。可是却不曾想到,今日这逆子竟然胆敢这般造次!
不仅擅闯了西海龙宫,扰了这饮酒作乐的好兴致。
更是在殿前口出狂言,竟让自己打开西海宝库,任他挑选?
怎么,莫非他以为,自己是那大闹天宫的泼猴不成!
西海龙王越看越窝火,已然从卧榻坐直身体。
目光逼视着殿前的小白龙,朝他冷声道:
“你方才说什么?本王没有听清。”
而随着西海龙王的声音,在这偌大的龙宫大殿中传响。
那声音当中,还夹杂着一阵龙族的低吼,霎时间在殿内掀起一道无形的波澜。
引得这大殿的水波激荡,一股庞大的威压扩散开来。
这来自龙族生灵的低吼声,本就带着一股强大的血脉压制。
更可况是统领海族的龙王,顷刻间,使得大殿之上的海族纷纷被波及。
一些根基较差的,都险些被这气势给逼迫的瘫倒在地。
尤其是那几名在殿前起舞的蚌精,此刻皆是头晕目眩。
脚步都开始摇晃,几欲瘫软倒地。
而就是在这般情形之下,却见小白龙敖烈依旧站在原地。
脸上面不改色,仍是嘴角露出上扬的微笑。似乎西海龙王散发出来的低吼,形成的庞大威压。
对于小白龙而言,压根就不算什么一般!
“嗯??”眼看着小白龙敖烈,在自己这声低吼的震怒下。
依旧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甚至连身形都未曾晃动过!
看到这一幕,倒是让西海龙王有些疑惑。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朝着殿前的小白龙投去审视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
西海龙王自然清楚,他方才使出的龙吟,本就是冲着敖烈去的。
而这道充斥着怒气的龙吟,以这逆子的血脉根性,应该根本招架不住啊!
甚至别说是小白龙了。
即便是那各方面都比敖烈优秀,现如今的西海太子敖摩昂。
凭借他的修为,在自己这龙吟之下,也得跪在地上。
可是,这逆子敖烈,又是怎么做到如此从容淡然?
甚至连半点被影响的迹象都没有!
西海龙王不禁疑惑,也没有就此放过敖烈的意思。
既然他能扛得住现在,那便使出更狠的来,看这逆子还能装到何时!
心念至此,西海龙王当即目光逼视着殿前的敖烈,一字一句的斥责道:
“逆子敖烈……还不速速给本王跪下!”轰——!随着西海龙王的这道龙吟声,霎时间整座龙宫都被波及。
原本碧波荡漾的海底,掀起了阵阵怒涛!
四处暗流汹涌,无形的风浪自西海龙王的周身翻涌!
层叠的怒涛,汹涌的朝着四方呼啸而去。
将这大殿之内的海族生灵,给悉数压迫的东倒西歪!
那几只身材纤细的蚌精,此刻亦是压根扛不住半分。
直接被这汹涌怒涛给掀飞了数米,死死被压制在了龙宫的玉石地面之上。
眼瞧着周围的怒涛翻涌,大殿内的绫罗帘缦都像断了线的风筝。
周遭的一切海族生灵,皆是被这龙吟之声所波及,不得不俯首称臣。
西海龙王看到这些,鼻尖发出一道冷哼。
也是想着,这回逆子敖烈也该是挺不住了。
抱着这般心思,西海龙王朝着殿前的敖烈看去。
然而,正是这一眼,令原本安然坐在榻上的西海龙王目瞪口呆。
险些惊讶的直接站起身来!
仅仅是因为,这殿前的逆子,此刻依旧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甚至还环抱这双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西海龙王顿时面露惊骇!毕竟这龙族生灵的血脉有着森严的禁制。
但凡弱小的龙族子嗣,压根承受不住先辈的怒火!
只要先辈震怒,后者便必然会在这气息压迫之下,瑟瑟发抖!
这也是龙族挑选上位者所要经历的一环,而西海龙王之所以能安稳坐在这个位子上。
他经受天庭的册封,领受天命兴云布雨,不过是次要。
而更为主要的,便是这四海的龙王,皆是千挑万选。
其血脉在龙族当中也都是优质的存在。
足以震慑住其他江河湖海的蛟龙,方才能胜任一方海域的龙王!
这千百年的岁月,西海龙王也向来是凭借这一身血脉压制着无数海族,从未有过失利!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偏偏这龙族的怒吼,面对这逆子却是半点都不管用了?!
要知道,这敖烈尽管在后来不甚讨喜,可毕竟也是西海龙王看着长大的啊!
如今才被观音救下命,带去一处偏远山涧囚了几年。
怎地他今日一回龙宫,竟连这来自血脉的压制都不顶用了?!
然而,这西海龙王哪里能知道其中缘由。
就算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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