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咳咳~”一个孩子被浓烟呛得不断咳嗽,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
“一郎,别害怕,妈妈和你在一起。”女人不断地安慰着孩子
“妈妈,你不是说,我们逃到寺内,就会得救了嘛?”孩子泪眼汪汪地问
“孩子……快了,我们马上就不用受苦了。”女人的头发因为高温开始变卷,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出现燎泡。
“妈妈,好烫阿,我喘不过气来了。”孩子尽力伏低身体“一郎,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女人弓起身子,将孩子死死地护在身下。
“真的吗?……咳咳…妈妈…我怕!”孩子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我们拉钩……”女人强忍剧痛,颤颤巍巍的伸出已经全是燎泡的右手。
“拉勾勾……”孩子露出笑意。
轰
一根燃烧的木梁从屋顶落下,正好砸中这对母子,母子二人顿时没了动静。
“与其坐以待,不如拼死一搏。”下间赖旦还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但是,很快下间赖旦就发现他们完全没有机会,因为他们的船只也都被大火包围,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着大火将他们烧死而已。
“南无阿弥陀佛。”愿政寺证慧对下间赖旦招了招手,笑道:“我们一起念经吧!”
“南无阿弥陀佛。”下间赖旦不甘心地对着远处的织田家军势看了一眼,片刻之后又露出释然的笑容,在愿政寺证慧身边盘腿打坐,开始念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菩萨三万二千,文殊师利法王子而为上首。
尔时,王舍大城有一太子名阿阇世,随顺调达恶友之教,收执父王频婆娑罗,幽闭
置于七重室内,制诸群臣,一不得往。国太夫人名韦提希,恭敬大王,澡浴清净,以酥蜜和麨,用涂其身;诸璎珞中,盛葡萄浆,密以上王。尔时大王,食麨饮浆,求水漱口。
漱口毕已,合掌恭敬,向耆阇崛山,遥礼世尊,而作是言:“大目犍连,是吾亲友,愿兴慈悲,授我八戒。”时目犍连,如鹰隼飞,疾至王所,日日如是,授王八戒。世尊亦遣尊者富楼那,为王说法。如是时间经三七日,王食麨蜜,得闻法故,颜色和悦。
在冲天火光之下,一向宗的和尚和信徒门开始齐声诵读《观无量寿经》的内容,诵经之声甚至盖过了大火的噼啪之声,盖过了人们的哀嚎哭喊之声,盖过了织田军的铁炮之声,直冲云霄。
银次郎冷眼看着这一切,喃喃道:“长岛的本愿寺已经从这地上消失了!”
当将长岛一向一揆众歼灭的消息传到小谷城前线的时候,织田信长十分高兴,不过接下来的封赏却让一些织田家臣们有些看不懂。
长岛之地在伊势,但是织田信长并没有把这个地方交给北畠信雄,而是将它划入了泷川一益的知行里。尽管总大将是佐久间信盛,但是织田信长却把首功之人定为鹰司信久。可首功之人尽管定了是鹰司信久,可织田信长对于银次郎的奖赏却只限于口头表扬。
而对于佐久间信盛的奖赏,则是加封知行1000石,不光把之前减去的500石知行补上了,还额外增加了500石。
对此,佐久间信荣有些不解,他对佐久间信盛说道:“父亲,你不觉得殿下这次对你不公允吗?”
佐久间信盛反问道:“击杀,烧死数万僧俗,你觉得这是功劳吗?这是恶业阿!你想要吗?”
佐久间信荣这才恍然大悟。
很快,织田军火烧长岛愿政寺,杀死几万僧俗的消息就传遍了日本,而作为这次合战的首功之人,银次郎也被冠以了“炎之恶鬼”的外号,在一向宗哪里的敌视程度仅次于织田信长本人。
对于这个推都推不掉的首功,银次郎郁闷不已,“到底是要护着亲儿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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