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卧病在床两日,精神一直萎靡不振,连与人争辩的力气都懒得多费一丝。
然而,也别误以为她就此缄默无言,丧失了发声的权力!
余氏脸色骤变,正欲出言反驳。
顾玥萱轻轻上扬嘴角,顺水推舟般犀利反击:“确实,余家势力庞大,深怕受到牵连而损害家业,巴不得二婶摒弃余家姓氏,从此与余家一刀两断,谁还会想起房陵的严寒之地,需要几件保暖的衣物呢?”
“二婶,您意下如何?”
“死丫头……”
“死丫头骂谁?”顾玥萱心中拥堵难忍,语气极为尖锐:“与其在这里碎嘴闲聊,二婶不如去洗净双手,准备晚餐,免得祖父祖母在房中好好休憩,一到你口中就变得饥肠辘辘。”
“只知道贪得无厌,只进不出。你给余家写封信试试,看看余家是否还有人愿意搭理你?”
她言辞犀利如刀,句句刺痛人心,逼迫得余氏悲痛欲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扭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泪洒一路。
在场众人中,黎氏显然对眼前的场景感到不满,然而,当顾玥萱眼中隐藏的怒火如闪电般掠过,她却选择了沉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顾玥萱的怒气尚未平息,面庞上仍旧挂着冰冷的余韵。
司徒旻旭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环顾四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兴奋地向她挥手喊道:“大嫂真是英明神武!”
大嫂这番话的威力巨大,三言两语就让二婶泪流满面!
司徒筠曦依偎在席兰芳的怀抱中,尽管年幼还听不懂刚才的争执,但这并不妨碍她感受周围的氛围。
她咿呀学语地模仿着二哥的语气,欢快地喊道:“厉害!”
顾玥萱对这个小家伙并不熟悉,却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夸奖逗得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她总算看到了屠苏博进来。
顾玥萱敏锐地捕捉到了屠苏博行走的僵硬姿势,以及他肩头渗透出的点点滴滴血迹,显得斑驳而触目。
屠苏博究竟在从事着怎样艰辛的劳作?
她转过头,目光与席兰芳眼中泛滥的担忧相遇,稍作停顿,语气深意难测:“母亲,家中众多人口嗷嗷待哺,屠苏博一人岂能独力支撑,单枪匹马地在外拼搏。”
席兰芳生性柔弱,难以自立自强。
而屠苏博则因司徒家族流放的阴影,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然而,追忆往昔无补于事,既然命运将他们紧密相连,共同生活,便不能让一人独担重任。
屠苏博也是凡人之躯,并非任人驱使至死的牛马。席兰芳闻言,泪光在眼底闪烁,牙关紧咬,语气坚定地道:“你说得对,我们绝不能让人这样欺负我的儿子。”
任何苦难她都能承受,但若有人敢侵犯她的儿子,那绝不容忍!
见席兰芳站在自己这一边,顾玥萱唇角轻轻上扬,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看来还不错,婆母懂得维护自家亲人,还不至于昏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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