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丈母娘和柳伊若对小舅子的溺爱程度,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肖安宁拒绝给钱。
果不其然。
肖安宁的话音才刚落下,这两人就坐不住了。
“安宁这钱放在咱家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先给我弟,甜甜还小,以后你再慢慢赚回来。”柳伊若紧紧抓着肖安宁的胳膊,满脸的乞求。
有的时候肖安宁真想把柳伊若的脑袋撬开,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上一世,肖安宁死后,柳伊若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被自己亲妈和小舅子卖给了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
关键这个老男人是个十足的变态,前几任妻子都被他活生生玩死,柳伊若也是这个下场。
她临死的时候喊着救命,喊着妈妈和弟弟的名字。
可她亲妈和亲弟弟拿着卖她的钱,早就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管她的死活。
柳伊若死后也短暂变成了灵魂体,见到了冷眼相看的肖安宁。
她不敢看肖安宁,很快就消失了。
肖安宁看向柳伊若:“你说的轻巧,再赚回来?你是不是觉得这年头钱都特别好赚?那你怎么不去赚?你弟,你弟媳怎么不去!”
“柳伊若,你搞清楚!结婚这么多年,是我!是我一个人在养你们一家!!!”
“不是钱在咱家没用,是你压根不想着把钱花在自己家里,柳子杰只比我们甜甜大一岁,他学着钢琴,学着舞蹈,身上穿着新衣服,哪一个不是我们家掏的钱!”
“你再看看我们甜甜!上衣是我朋友家女儿穿不上的,裤子是我妈地摊上买的,鞋子……鞋子是柳子杰扔垃圾桶不要的!”
“她才是你亲闺女!”
柳伊若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反驳,却看到甜甜怯生生站在婆婆身边,一身风格迥异的衣服完全不搭,小手搅在一起,低着头,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就在柳伊若即将升起些许愧疚感的时候,丈母娘谢慧然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丫头穿好的干什么?长大了还不是得嫁人,成了别人家的人,现在给她花钱都是打水漂,依我看,只要养不死就行!”
“你也别在这哭穷,你身为大姐夫,小舅子该花钱的时候你不给谁给?谁让你是老大!”
“不想给也行,离婚!离了婚你就不用给了。”
一听离婚,房间内气氛顿时就沉重起来。
“不能离!”
一直沉默的弟媳文玲突然开口,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妈!这次来是为了解决子杰上学的事情,说到底是我和柳文柏的家事,要是因为我们让大姐和姐夫离了婚,那我和文柏不就成罪人了。”
“我看姐夫也实在有困难,姐夫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如果真有钱,肯定会给我们。”
“姐夫,这些年确实是你帮助了我们,主要是我和文柏还没稳定,等稳定了,我一定把钱还上,以后你和嫂子,哦,还有甜甜的开销,我们来负责!”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
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欣慰,泪点低的柳伊若都已经红了眼眶。
文玲心机很深。
一直以来她都当着好人,不断中和着双方的矛盾,不让肖安宁和柳家彻底闹僵。
不闹僵,肖安宁就会一直养着这一大家子。
上一世,肖安宁一直认为文玲是温良淑德的好人,嫁给柳文柏是瞎了眼。
可肖安宁现在明白了,柳家最坏的就是这个文玲。
将肖安宁母亲感到地下室活活冻死的是她,给甜甜吃冻馒头,零下十几度泼凉水的也是她!哪一次,要不是邻居及时发现,甜甜也会冻死在外面。
她才是真正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阴狠无比!
文玲此时又说话了,象征性的拍了柳文柏的脑袋,装模作样骂道:“你也是,天天靠着姐夫,自己不去找份工作!要是姐夫和大姐离婚了,我们也别过了!”
柳文柏一听连忙抓住自己的媳妇:“别别别,我们可不能离婚。”
“大姐,肖安宁……不,姐夫,你们可不能离婚啊,这样吧,钱……钱我不多要,给二十万就行,够我交学区房首付就好。”
“是啊是啊,文玲啊,这肖安宁是咱家的老大,他支援你们是应该的,他没钱是他废物,你和文柏可不能离婚。”
谢慧然连忙转头看向肖安宁:“瞅瞅你弟弟,弟妹,多懂事!知道你不容易,只要二十万,还不赶紧的!”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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