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城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坐上汽车,他透过后视镜望向沈绣婉,她的身影在视野中渐远。
方副官握着方向盘,一边看路一边感慨:“没想到这都两年过去了,居然还能碰见三少奶奶!三爷,您刚刚有没有问她电话号码?”
傅金城沉默。
方副官见他面无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问。
他忍不住叹气:“诶,三少奶奶毕竟是您的前妻,想来您是觉得缘分尽了,没有继续联系的必要。诶,当年咱们傅家何等煊赫,怎的哥儿几个都婚姻不顺呢?莫不是得罪了月老?要我说,三爷不妨去寺庙捐一笔香火钱,好好求求姻缘!”
“我从来不信神神鬼鬼。”傅金城沉声。
“我知道,您是无神论者,奉行唯物主义。”方副官愁眉苦脸地接腔,“可是男女感情的事,能一本正经地谈唯物主义吗?那情情爱爱的,可不就得论心?我听说有富商巨贾为了追求心上人走火入魔,连卜卦下蛊的荒唐事都干得出来,各国的神灵都求了个遍。您不过是去寺庙求求姻缘,又能怎么着呢?”
“你今天话格外多。”
后排的男人已是不耐烦。
方副官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只得默默闭上嘴。
他虽然没再说话,但他心里仍然想着沈绣婉。
他是旁观者,旁观了七年,觉得三少奶奶是很好的女人。
就三爷这样的脾气,天底下哪个女人受得了?
也就三少奶奶肯拿命爱他了!他盼望三爷能和三少奶奶复婚哩。
傅金城走后,沈绣婉招了一辆黄包车,前往白元璟的住宅。
白元璟喜欢凡事亲力亲为,因此并没有雇佣住家女佣。
沈绣婉用那把钥匙开了门,洋楼装修得很精致,门口的小花园种了几株冬青和松柏,台阶旁的几盆嶙峋梅花修剪的很漂亮,已经陆续结了浅粉色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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