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门的刹那,他隐约听见了沈惊蛰的声音,透出一丝他前所未见的柔情:
“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沈惊觉挺拔如松的脊背僵住,薄唇下意识紧抿。
沈南淮声音讶然,“哦?我们惊蛰有意中人了?是M国的姑娘,还是在盛京认识的?”
“这位姑娘,不光您认识,惊觉也认识。”
沈惊蛰温柔如风的笑意,浮满了俊逸温雅的面孔,“就是唐俏儿,唐小姐。我很中意她。”
“什么......?!你、你喜欢小小?!”沈南淮瞳孔猛震,病容更添惨白。
门外,沈惊觉一字不差地听见,一个一个字眼,像一根又一根极尖细的针扎在他胸口。
看着不见伤害,慢慢的,无声无息的,却有一颗颗饱满殷红的血珠,从肌理渐渐泌出。
“是。”沈惊蛰含笑,再度大方承认。
沈南淮强自镇定,声音却仍然带颤,“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不知不觉间吧,感情这种事,又怎么说的清楚呢。”
沈惊蛰低垂眼睑,拿起床头柜果盘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起苹果,“之前,唐小姐是惊觉的心爱之人,他们两情相悦,我真心祝福,从来没想过夺人所爱。
毕竟,惊觉是我唯一的兄弟,是我拿自己的命救下来的兄弟。他从小生活得苦,年幼和钟姨来到沈家,童年遭尽白眼。他的人生缺少爱,有了心爱之人,我自然为他高兴。”
门外,沈惊觉脏腑生寒,十指暗中牢牢握紧。
沈惊蛰的话,看似句句都在体恤他,为他着想。却像一双无形的手,揭开了他心底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
自从他成年后,已经鲜少有人提及他的身世。那是在挑战沈家继承人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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