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刚回到家,连水杯都还没来得及端起,便听到村头传来刘春花刺耳的哭叫声。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满脸的烦躁与不耐。“这刘春花,又在鬼吼鬼叫干什么!”但作为村里的村长,他也不能完全不管,只得站起身来,摇摇头,走向了刘春花家的方向。
当他赶到时,村子里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小声议论纷纷。村长站在人群外,眼神扫视着周围,随即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刘春花一看到村长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般,猛地扑到他的面前,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她扯着嗓子,哭喊道:“村长!呜呜呜,我们家被偷了!钱、粮食、两头猪、四只鸡,就连菜园子里的菜都被偷光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那哭喊声凄惨无比,但村长很不厚道的觉得心里有点爽,他刚刚在牛车上还想着等着看两人的报应,没想到来报应得那么快,活该!
他抿了抿唇,压住要上翘的嘴角,不让自己显得幸灾乐祸。
随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围围观的村民,声音严肃:“你们有谁看到可疑的人吗?”他没有急着进院子,作为村长,他还懂点常识,知道不能破坏作案现场,便站在门口询问。
村长眉头紧皱,他还是知道点常识的,知道不能破坏作案现场,没有进去,而是问围观的村民们:“就那两头猪,就不是一个人能偷走的,你们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有人低声说道:“村长,我们之前什么动静都没听到,那么大两头猪,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真奇怪。”
村长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知道偷走两头猪可不是小工程,光凭一个人绝对干不出来,“就那两头猪,就不是一个人能偷走的,肯定是有一伙人作案。”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村民的脸,但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刘春花见村长不说话,焦急得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开始胡乱发泄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是有人见我们送大丫去县城了,趁着这个机会来偷了我们家!果然,大丫就是个扫把星!”这是再次怨上苏妙妙了。
她话音刚落,围观的村民们不由自主地窃窃私语。
有人忍不住反驳道:“关大丫什么事!刘春花,你这怪得也太没道理了吧,大丫是自己想晕倒的吗?还不是你们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对了,村长,大丫不是送去县医院了吗?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村长将医生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也没有添油加醋,大多数村民听后脸上都带着怜悯:“唉,大丫这孩子真的命苦,她身体垮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连嫁人都不好嫁了。”
“可不是吗?我看啊,苏家被偷也是遭了报应了。”
一时间,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几乎将刘春花的哭喊声压了下去。
刘春花一听,脸色更是气得铁青,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憋红了脸,怒道:“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我家都被偷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村长皱眉瞪了她一眼,心里也对她这种把什么事都怨到大丫头上感到不满。他眼神冷冷地扫过刘春花,沉声道:“好了!别吵了,还想不想找回东西了?”众人立马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刘春花抽噎着,擦着眼泪。苏大柱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焦躁与愤怒。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攥着,指节发白,低声咕哝道:“村长,这可咋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全没了。”
村长看向苏大柱,冷静地说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去县里报公安吧,这么多东西全没了,却一点声响都没有,恐怕你们家早就被人盯上了,我是没什么办法,让公安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苏大柱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情,这个年代的人对公安都有本能的畏惧,况且他自己对苏妙妙不好,以前还和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心里是有那么点心虚的。
但他也知道村长说得对,这么大的损失,自己根本没法处理。于是,他咬了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县里报公安。”
村长见苏大柱应下了,也点点头,叮嘱道:“还有这里面你们别乱动,不要破坏了线索。等公安来了,再做进一步调查。”
刘春花还在一旁抽泣,时不时擦着眼泪,哽咽道:“这日子可咋过啊,钱、粮食、猪、鸡,啥都没了……”眼神里透着无助,看着可怜极了,但在场却没有一个同情他的。
大约两个小时后,苏大柱带着两个公安回来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站在院外,低声议论着,偶尔看向苏家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公安穿着制服,神情严肃,村民们见他们进来后,纷纷闭上了嘴巴,眼神却依旧停留在公安身上,期待着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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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在勘察过现场后,苏大柱和刘春花的房间里除了他们自己的脚印,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脚印,而院子里,菜地,猪圈,鸡窝附近有苏大柱,刘春花,苏妙妙的脚印,但听村民说这家里的活都是苏妙妙干的,那有她的脚印也不奇怪。
而苏妙妙在预测事发的这段时间,要么就是在地里干活,要么就是晕倒了,这很多人都能作证,有确切不在场证据。
“你们一共丢了多少钱。”其中一个公安问道。
苏大柱犹豫了一下,在公安犀利的眼神中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大概八百块左右,具体的零头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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