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气不轻,宁韶手心都在疼,而男人俊美的脸明显往一侧偏移,每一块肌肉都绷得死紧,额头碎发散落在眼角旁,与她手掌皮肤迥异的脸依稀可见一道红印浮了出来。
宁韶被冒犯的恼怒心情在这一刻被惊慌替代,她害怕林越会动手打她。
这里如他所说,偏僻、听不到什么动静,也看不到人影。他即便动手,宁韶想要求救,也找不到人。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本该愤怒的林越呼吸急促,抬手蹭了蹭颧骨,眸光疯癫又亢奋,像是得到奖励的疯狗,薄唇难以抑制地扯动,看她目光好似淌着黏糊糊的口涎一样。
“下次你想打我,别用手。”
宁韶:“?”
她一脸痴呆:“那用什么?”
林越弯着眼,含混不清地笑道:“可以用物件,鞋子、扫把等等,或者是用你的脚,哪怕是你穿着鞋子踹我,我也不会躲。”
他往她泛红的手心看去,眼底挤进去另一种感情,是心疼,接着又小声地说道:“你手打我会疼。”
宁韶眼看他要走过来检查自己打红的手心,心头咯噔一下,千言万语融合成一句,又气又恼:“疯子。”
和蔺堰一样疯。
她转身就走。
话这般说,她心里却很慌张,怕他真强迫自己用脚踹他。
林越知道她现在不想看到自己,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看着她上了计程车,看着车尾消失在转角,视线也没有收回。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气急骂出‘疯子’两字时有多好看,语气故意很凶,但尾音是微微颤抖的。瞪着他的眼睛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哪怕是生气的样子,林越也喜欢得紧。
只是想着,盛满爱的脏器像岩浆爆发,在胸腔肆意溅射,灼烧着每一处,他感受到剧痛和甜腻……怎么也无法平复,喘息粗重,高大躯体在宽敞马路一侧像癫痫患者般痉挛着,路过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他并不在意。
至少音音不像对待‘蔺堰’那样,对待他。他似乎在音音身上祈求到了一丝宽待。
这个决定是正确,不过这一次他绝不会让音音发现他的真面目,他会将肮脏、丑陋的样子藏匿起来,再也不让她发现。
……
顾皓在从家族群里看到堂哥顾逢生父母并没能抓到宁韶,不仅被她跑了,他们也因为故意伤人未遂被警察抓了起来。
身在酒吧豪华包厢里的顾皓气得将手机摔得稀巴烂,旁边为他倒酒的侍从吓得全身一抖,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深红的葡萄酒浸没在地毯上,零星几滴溅在顾皓腿上。
“你他妈倒酒都不会吗?”顾皓像是找到了出气筒,抬起肥厚的手掌往侍从身上用力一甩,侍从根本来不及躲,力气太大,直接将他甩到地上。
响亮一声‘啪’,侍从右脸瞬间肿了起来,嘴巴里也都是血,他不敢反驳,跪在地上连忙道歉。
这份工作他好不容易求来的,服务豪门公子爷们,能得到不少的小费,比他之前的工作好太多,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爷,脾气大得很,尤其这个顾皓,更是吓人。
顾皓腿废了,和堂哥顾逢生一样需要坐轮椅。但让他愤怒的是,他的生殖/器官是彻彻底底的废了,花了很多钱,怎么也治不好。
他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谁,那人他惹不起,但宁韶,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那人就不会为了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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