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看到他的瞬间,情绪便翻复起来,此时虽然坐了下来,可是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那个孤零零坐着的人。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老鼠奇怪地问。
新来的所有人几乎都不会忘记他们刚来的那天,因为打架而被挂起来打的人。
按照俱乐部的规矩,这个三层的男孩怎么躲得过一顿鞭刑,可是在其他人被他揍得进了医疗室之后,他竟然好端端地坐在了食堂里。
言毕满满塞了一口饭,才随意地猜测,“说不定是身上有什么被看中的地方,不然为啥就他没事。”
曲直语气很狠,“说不定吃过饭就要受罚了呢,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一点儿处罚也没有怎么说得过去。”
其余几人闻言,齐齐脸色难看起来。
言毕赶紧说,“可千万别,让我再看一遍,我午饭都能吐出来。”
果真如曲直所料,下午开训的时候,教练们便早一步来到大厅,那让人眼熟的带环钢架已经升了起来。
花总教没有来,而是二层的总教练站在一边,大厅里播放着他的声音。
“昨日发生的事情,各位想来还没忘记。便是这个人,”他指指挂在笼子上的那个三层少年,“刚从三层下来的池骋,在发生故障时胡乱发言,引起恐慌,又在人群混乱时,报复教练引发暴动。”
他声音拔高几分,“按规定,处50下鞭刑。”
人群在具教练说话的时候便嗡嗡起来,此时听说50鞭刑,众人都沸腾起来。
“50鞭刑不会把人打死吧?”
“听说上次新人来的时候,才30鞭刑那些人就晕过去了。”
“好久没有鞭刑,真是影响心情。”
……
幺鸡几人中午才大胆猜测过,此刻都看向曲直。“我是瞎猜的,或许是恶有恶报吧。”他抄着手,期待地说。
幺鸡知道曲直因为柯文欣的话对眼前这个少年怀有敌意,可是现在不能证明他是不是凶手,如果不是,那他这就是无妄之灾了。
刚刚因为遇到的人都还算和善,幺鸡对这个俱乐部生起的一点希冀,被这顿鞭刑打得七零八落。
这个地方真是不允许任何人对它生出一点儿期许呀。
幺鸡撇撇嘴,嘱咐老鼠,“你一会把耳朵捂住,别听,别看。”
老鼠有上次的经验,十分自然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才对着幺鸡点点头。
幺鸡看着他,笑了笑,心里由衷地希望自己和老鼠能一直平安。
这次的鞭刑处置得很快,就好像是怕耽误大家的训练时间。
而架子上的那个人也尤为不同,从始至终他都一声不吭,仿佛鞭子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大厅里只有鞭子的声音,连带教练们想要的警示意味都轻了很多。
待鞭刑完毕,那个人被仿真人从鞭子上取下来,又被担架扛走,众人回到自己的训练位置,言毕才后知后觉。
“他这走的方向是要被送去医疗仓吧?”
几人看着池骋离去的方向,幺鸡心里想,这人估计真是被俱乐部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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