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也没有什么云朵,本是一个很好的夜,不过对我来说却有些不便,功绩亭和墓园是种着不少树的,可惜都是些低矮的书,没有大树,而且大多种在四周,我站哪里都容易被发现。
我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好的躲藏地点,最后只得去了功绩亭里,站在石碑挡住月华的阴影里,对于一个瘦子来说可能还合适,这个阴影对我的身形来说有点小了,我感觉随时会被小小的阴影抛弃。
月亮在移动,我也只能跟着石碑的影子一点点挪动,为什么我的大管家还没到?是我的行动太快,来早了吗?
站在黑暗里,注视着面前孤零零的几座坟茔,还有零落的矮树,感觉并不好,总觉得背后有眼睛看着我,也感觉远处的阴影里站着落寞的孤魂野鬼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心里总归是毛毛的,偶尔一阵风吹过,我就能感觉到胳膊和腿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许有很多的眼睛看着我,这古滇国的这片土地上浮浮沉沉积累了不知几何的死灵魂!
一个轻微的声响差点让我炸毛,唯一的小道上伴着声响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人的,一个是马的。
我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只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后才确知那是孟木牵着一头骡子缓慢却明确的往功绩亭踱过来。
我依然没动,我注视着管家和骡子的身后,那片虚空里有没有魑魅魍魉跟来。
老管家并没有发现我,他走到功绩亭前驻足,东张西望着,这时我才轻咳一下,现出身形,还好没吓到老家伙。
“家主请恕罪,我这边事情太多,给耽搁了。”
原来不是我来早了。
“木叔,刀带来了吗?”我轻声问。
“带了,我挂在右侧马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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