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缪瑶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刘氏,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刘氏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你有什么证据?”缪瑶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证据?当然有!”刘氏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这块玉佩,是当年你母亲留下的,只有侯府的血脉,才能滴血认亲!”
她说着,将玉佩扔到缪瑶面前,“你敢不敢试一试?”
缪瑶看着眼前的玉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玉佩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缪瑶的心上。她知道,刘氏处心积虑筹谋这么久,定然留有后手。滴血认亲,真假难辨,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圈套。
消息传到高珩耳中,他剑眉紧锁,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缪瑶绝非轻易认输之人,但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他暗中派人联络了七皇子高恪,两人商议后,决定从旁协助缪瑶,秘密收集刘氏母女的罪证,以备不时之需。
侯府内,原本对缪瑶恭敬有加的下人们,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刘氏母女得了势,那些趋炎附势之辈自然见风使舵,对缪瑶愈发轻慢起来。往日里热闹的庭院,如今也变得冷清了许多。
缪瑶对此并非毫无察觉,但她只是将一切默默记在心中。她深知,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与这些小人计较,而是如何保全自己,并且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日,张嬷嬷红着眼眶来到缪瑶房中,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哽咽道:“小姐,您多少吃点吧,您已经两日未曾进食了。”
缪瑶接过粥碗,轻轻抚摸着碗沿,思绪万千。她明白,刘氏此举就是要彻底击垮她,让她失去反抗的意志。但她偏不如她的意,她倒要看看,这出戏,她们母女二人究竟要唱到几时。
“嬷嬷,你去帮我准备笔墨纸砚,”缪瑶放下粥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要给父亲写封信。”
张嬷嬷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缪瑶的用意,连忙点头应下。她知道,小姐这是要反击了,而这场战斗,注定会异常艰难……
夜深人静,缪瑶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娟秀的字迹,只是那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写到最后,她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将信笺放入信封,封好。
“明日一早,你便将此信送往边关,交到父亲手中。”缪瑶将信封递给张嬷嬷,语气坚定,“切记,务必亲手交到父亲手中。”
“老奴明白!”张嬷嬷接过信封,郑重地点了点头。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缪瑶,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晨曦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却驱不散侯府上空弥漫的紧张气氛。今日是家族会议的日子,各房各院的人都早早聚集在大厅,窃窃私语,揣测着即将发生的大事。
缪瑶一袭素雅衣裙,在张嬷嬷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大厅。她神色平静,目光清澈,丝毫不见慌乱。然而,熟悉她的人都能察觉到,她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场,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瑶儿,你来了。”坐在主位上的族老缪忠见到缪瑶,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缪瑶微微颔首,向缪忠行了一礼,随后目光扫过大厅众人,最终落在刘氏母女身上。她们二人今日刻意打扮得格外艳丽,脸上却掩饰不住一抹慌乱和心虚。“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府中的一件大事。”缪忠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瑶儿怀疑她母亲的死因有蹊跷,并掌握了一些证据,今日便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查清楚。”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刘氏母女脸色骤变,慌乱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瑶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氏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母亲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胡乱猜测,污蔑他人!”
缪瑶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没有胡乱猜测,污蔑他人,等看了证据,大家自然会明白。”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缓缓展开。那信笺上,赫然写着刘氏与外族勾结,意图谋害侯府的罪证。
“这……这不可能!”刘氏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是不是假的,等父亲回来,自会真相大白。”缪瑶目光坚定,语气冰冷,“来人,将刘氏和缪兰暂时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应声上前,将刘氏母女控制住。刘氏母女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缪瑶看着她们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说道:“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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