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顺着帕卓的手指方向一看。
只见河边榆树下一大一小两条背影,隔着一臂距离,坐在一截枯木上。
两人背对着道路,头戴斗笠,正在垂钓。
再细细瞧去,分明是一大一小两个道士。
道袍普普通通,没有任何标记。
两把长剑解下放于各自右手边,手里都举着一截细长树枝做的钓竿。
大道士手中钓竿鱼线竟笔直下垂!
须知此处河水流速不慢,轻飘飘的鱼线一入河,必会像那小道士一样被水带斜。
这道长内家功夫必是十分深厚。
格桑心中忽的一动。
此路是骑马去往兰州的必经之地,这两人在此垂钓,是否曾撞见“陇南十刀”?
显然,帕卓也是这样想的,因此才会勒停。
道教衣袍?是哪门哪派的人物?
格桑示意众人别动,他跃下马匹,走到道旁,离那两人距离还有十步,并不过分靠近,以示友好。
只是他还未开口,较大身影就先出声,“来的是哪一位佛门大师?”
格桑老喇嘛心里一惊,“怎么此人看也不看就知道我出自佛门?”
大道士说完方才慢悠悠放下钓竿。
钓竿甫一落地,忽地转了个面,人已站了起来,显露出一手高妙的身法来。只见这人身形瘦小,面庞精瘦,偏生气质洒脱,倒也称得上是有道高修。
格桑双手合什,呼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道长,贫僧途遇方外之人,心中欣喜,特来见礼。”
刘处玄也回个道揖。
“无量天尊。大师,不必客气。”
他目光扫过停在道上的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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