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宸也不着急,继续按着先前节奏,待彧中穴功行圆满才继续往俞府而去,果然在丑时到来前一举拿下俞府。
至此,功行一转,足少阴肾经全脉贯通。
这条经脉所过之处只觉清清凉凉。一股清气自涌泉生成,顺着经脉由足底至胸前锁骨下缓缓而行。待清气行到俞府,又突兀散入胸腔,隐入全身。周而复始,无有间断。
陈宸心中喜悦,不自觉露出微笑,原本微阖的双眸睁开,轻轻长出一口气。
对面的马钰一直在关注陈宸,见状问道,“如何?功行至何处?”
陈宸按下心中喜悦,平静说道,“已贯通全脉,无有遗漏。”
饶是马钰修道数十年练就的养气功夫,都先惊后喜,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果真?!道祖垂怜啊,竟赐我全真如此美玉。”
“当不得,师兄过誉了。”陈宸谦虚惯了,张口就来。
“不,你不知道。陈宸,自有全真大道歌行功法诀始,从无一人能一次功成。你天赋最佳的师兄丘师兄首次行功时也仅走到石关穴。”
马钰敛了敛情绪,径自说道:
“自师父走后我深感责任深重,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怕全真道统自我等手上冰消无踪。”
“我心境一退再退,修为再无寸进。现在多了你,可再保我全真兴盛百年!”
边说着,马钰眼中光芒渐亮。“谢师兄。”陈宸也被感染,心想这倒是一个时机,自己在马钰心中分量大增,可以趁机说下自己对发展全真教的小小建议。
“师兄,我这旬日以来在山上游逛,与全真上下多有交谈,有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钰抚须微笑道,“讲。哪学来的官场油滑,你师兄我好歹也是金国进士,当年在金国当官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陈宸嘿嘿一笑,也不解释,直接说道。
“我观教中三代弟子各有师从,平日练武打坐并不相见,即使道上相遇,也仅止于寒暄;虽同堂而食亦不同桌。四代弟子尤甚。”
“长此以往,各自抱团,恐生嫌隙。”
马钰听了此言,连抚须的手都停下了。
“竟有此事,是我疏忽了。师弟既已瞧见问题,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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