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喷洒在堂哥的脸上,他“啊吧啊吧”地叫起来,恐惧转头看向一旁的身子。
那无头的身子摇晃两下,才终于往前栽去。
堂哥已经尿了,晶莹的大鼻涕掉进他张开的大嘴里。
傻了,疯了。
但这完全不足以抵消他们的罪孽。
姜枫说:“所有人都要记住这件事带来的教训,从今往后,蛊蠹传女不传男,否则就是对寨主的背叛!
谁家有男人的,今天起交出来,下了忘忧蛊再拉回来!不愿意的即刻绞杀,男人从此不许学蛊!”
说完再次一刀下去,但这回没那么顺利,大概是她没找准位置。
于是两刀、三刀......
不顾堂哥惨烈的叫喊,活活用刀背将他的头砍下来。
也就是说,他几乎是亲眼看到自己怎样死亡的。
姜枫把刀扔到地上,转头看向两个男人的主人:“我要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寨主,你们没意见吧?”
她其实很担心,她们会是跟自己的娘一样,没有女性灵魂的人。
好在那两人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坚定点头比划:“一切听你的。”
虽然不认识这个姑娘,但她们莫名信任她,就跟信任寨主一样。
这天起,姜枫便开始在二十四寨流动看诊,顺便学习更多的草药知识。
女人间相互探讨切磋,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姜寨,对于赶尸蠹的运用还不是那么熟练。正是她的出现,才让赶尸蠹成为她们的保命工具,未来在朝廷出兵剿寨时,帮了她们大忙。
朝廷出兵,也正是那四个男人告的密。
这就是后话了。
直至姜枫学够了想学的,也为所有女人看过病后,才与另外七人一起下山去了。
山下的地上有了薄薄一层积雪,马上就要过年了。
英台站在城门口,亲自迎接这几个乐不思蜀的家伙。
她说:“这里过年流行吃火锅,府里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们了。”
娄娇问:“你年初一不是要去述职吗?”
英台掸掸身上的雪:“今晚就出发,走前不是得给你们发点压岁钱。”
见姜枫对过年的兴致并不高昂,英台又说,“我特地请了货郎男团来府中表演哦。”
“什么男团?”
“就是帮我去临州兜售肥皂的,之前是你说的嘛,未来有男团,我便组建了一支。
专门训练过,体格外貌都很出挑,销售能力一绝,现在男人也爱洗澡了。”
姜枫目瞪口呆:“你是说,他们是专门面向男人的?”
“啊?”英台问,“难道不是吗?男团男团,男人最爱的军团?”
“好吧你说得也没错,许多男团也确实是......那他们会些什么呀?”
英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陶主簿业余时间训练的。”府中,几十口人围坐在一起,都是女人,除了厢房中等待表演的是男人。
姜枫还是免不了紧张,她想起从前姜家也是这样。
如今只是桌上的菜换成了火锅。
很快,她就放松下来了。
因为桌上没人问成绩、工作、资产,也没人显摆自己的学问。
更没有人喝酒抽烟,完了还吹屌吹到天上。
大家喝的是金秋酿出的第一批米酒,嘴里说的是宁州未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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