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尔面上没有惊慌,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是没脸没皮的男主。
她拍拍光洁细腻的缎袍:“走,应该要走下一个剧情了。”
刚出门,翠柏就过来了。
“小姐,今天法本住持要为老爷做法事。”
戚炀忙问:“张生呢?死了吗?”
翠柏摇头:“没有,也是因为他落水,才将法事提前了,说是相国魂魄不安。”
想来张生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冒昧的,才不敢说实情。
人遇到无法解释的事,就会怪力乱神。
姬豪尔说:“去香殿看看怎么回事儿。”
香殿内,一脸苍白的张生正在颤抖,看样子是吓得狠了。
戚炀“呸”了一声:“文弱男人。”
“莺儿,”婋鹭飞看到姬豪尔,迎了上来,“法本大师说,今晚要做一晚的法事。”
姬豪尔瞟了眼张生,笑了,像个伪人,戚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啊,娘。”
婋鹭飞紧握女儿的手:“法本住持,这里还有个陌生男人,这样不好吧。”
法本道:“这原是我家中亲戚,父母双亡,可供斋供,一起超度。”
却没想,婋鹭飞直接挂上怒意:“什么你家中亲戚,我命人去查过,本就是一个路过的书生。
住持怕是糊涂了,莫不是看他出钱捐了香火,就能妄言,不是出家人吗?张口就来?”法本傻在原地。
从前相国还在,带着婋鹭飞来过许多次。
她一直都低眉顺眼,从未这样强势。
想来是丈夫死了,心中困苦,才把怨气发泄到他人身上。
罢了罢了,出家人要心平气和,不跟女子一般计较。
光头和尚眼睛转了几转,脸上表情从春秋到大唐。
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开口便是:“崔夫人,这是我师弟的亲戚,也算得我亲戚。佛家讲慈悲为怀,您作为妇人,心地应该更软。”
这个孩子可怜,钱也全部用来借宿,还额外给了一些供香,再没有钱做法事——”
“我呸,”戚炀叉腰站了出来,“佛口蛇心,你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我们一家子女人,他一个男人在这是为了什么?
来这半月,你们天天有法事,别家他不去,偏偏选中我们家,是什么目的你作为男人,肯定比我清楚。
只是不知道,若真有神佛,知道你们扯虎皮拉大旗,用她们的名号来做拉皮条的生意,会不会一道雷劈在这庙顶!”
“你——小红姑娘何故血口喷人!”张生扶着一小僧,柔弱起身,胸口不断起伏。
想来是气狠了。
但他的样子一点也无法引起戚炀的怜惜,战前那几年,她作为戚家家主,玩儿过的男明星可比张生有看头多了。
至少他们还有点子胸肌腹肌,虽然比不上戚炀自己的。
况且他们听话啊,对戚炀马首是瞻。这个张生,放到未来,带资进组都出不了道。
戚炀便又开口:“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满殿神佛更清楚。我倒想问问,你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去赴京赶考?”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只剩香烛燃烧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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