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父亲做什么?”林棠雪问。
苏慕扉转动手中佛珠,语气冰凉,“本相能做什么?他为了保住小命奉献自己女儿,你现在本相的丫鬟,从今天起由你来侍奉本相。”
反派苏相狠辣阴蛰,果然名不虚传,直接杀了痛快,他偏要慢慢磨。
苏慕扉坐到太师椅上,修长手指敲了敲扶手,“愣住着做什么,本相渴了,还不去给本相泡茶。”
“是。”林棠雪迈过门槛走出去,准备去膳房烧水泡茶。
她现在落到他手里,权宜之计就是先听他的话,再想办法逃走。
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别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本相捏死你父亲和韩时盛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听到韩时盛三个字,林棠雪回头,“韩时盛逃婚,是你做的?”
苏慕扉轻笑:“是本相。”
“你把韩时盛怎么样了?”看着林棠雪眼中闪动的波澜,苏慕扉有些烦躁。他的阿姐在关心韩时盛,明明以前她最关心他。
“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不过受些苦,死不了。”
苏慕扉口中的受些苦,怕是严刑拷打,林棠雪有些心疼,“丞相大人权势滔天,捏死我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我之间的事,还请大人给个痛快,不要迁怒别人。
林棠雪微微仰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苏慕扉的目光从林棠雪脖颈落到锁骨上又收回,“捏死蚂蚁容易,但本相更喜欢看它们团团转。”
苏慕扉姓苏不姓邓,早就不是她曾经的弟弟了,他决定要看她团团转就不会给她痛快,林棠雪回身去泡茶了。
院中一朵开败的红梅从枝头坠落,苏慕扉使了个眼色,门口候着的侍卫王褔跟过去,“林姑娘,烧水泡茶的地方在西边。”
看着林棠雪的背影离开,苏慕扉打开书案上堆积的公文,想提笔批复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笔。
脑中都是她刚刚看他的模样,有惊讶有惧怕,唯独没有思念。
真想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当年他进京赶考,殿试上陛下钦点他为状元。琼林宴后他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满心欢喜快马加鞭回去找她,可是他们曾经居住的村子却被洪水淹了。
整个村子的人死得七七八八,她不会水是个旱鸭子,他以为她死了,当时都要疯了。
这么多年他像个行尸走肉,可是她呢,活得好好的,还要嫁人了。
三年,她活着连个消息都不给他。
这漫长的三年里,她可曾有一刻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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