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宇点头，幸好，父亲殷玉庭走之前，给他留了不少暗卫。他立马起身去安排并叮嘱了几句，又回来看着母亲查问下人的事。
“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在这之前，你还有你们，可曾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或者，在这之前，你们谁离开过这个地方？”
跪了一地的几个丫鬟嬷嬷，还有小太监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了半天，纷纷摇头。
一大早伺候着主子们起床用早膳，根本没有人注意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和往常一样。“那昨晚呢？就没有什么异样？还有半夜可曾有人起夜？”
“崔嬷嬷，杜嬷嬷，你们去找找梦儿昨天穿的那件裙子，还有瑶瑶头上的珠花。”
“昨晚换下来放在哪儿了，这其中一定有蛛丝马迹。”
沈如画面上覆上一层冰霜，眼神如利刃般扫过每人的脸，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崔嬷嬷连忙来到她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番话，她不由再次皱起眉头。
没想到，大理寺卿已经将那件裙子和剩下的那枚珠花当做证据带走了。
“是奴婢，昨晚叶小姐换下那件裙子后，奴婢想要替着分担，便拿去洗了。”
“在洗的时候遇到另外一个来洗衣服的宫女，也不知道是哪个殿伺候的，一块说了几句话。”
沈如画怔了怔，看来，这个宫女肯定有问题。
“你倒是尽心，那晾衣服的时候，你没注意上面有没有破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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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宫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战战兢兢地回答，“没有，当时天色已晚，奴婢没想那么多。”
“那你们倒是说说，又是谁动了瑶瑶的粉色珠花，嗯？”
崔嬷嬷不断在脑海里回忆，一大早她给瑶瑶拿发饰的时候，想换个新花样，因此并没有刻意留意珠花。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珠花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也不知道，让敌人有机可趁。
“你是第一个发现那丫鬟的尸体的，你也来说说，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她手里头拿着珠花？”
见跪了一地的宫人不出声，沈如画又转头问起第一个发现死者尸体的丫鬟。
丫鬟却是不断掉着眼泪，惊恐不安的摇摇头，“奴婢，奴婢当时都吓坏了，怎么会注意这个？”“福王殿下明鉴啊，奴婢实在害怕，乍然出现一具死尸，还是一大早上的，吓死人了。”
沈如画没有再问下去，心中却已经有了数，挥挥手让她们散开。
殷明宇则是一脸焦急不安的陪在身边，一想到两个妹妹还在天牢里，背上这种罪名，心中便焦灼不安。
“娘，怎么办，要是谢可心不出现，长公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况且，我们没有证据，而现有的证据对梦儿和瑶瑶很不利。皇爷爷明显不信我们，大理寺那边万一草草结案的话……”
沈如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宇，你要沉住气，娘心里何尝不急。现在只能等，急不来。”
“这个时候你首先不能急，该干什么就什么，过来，听娘说。”
殷明宇疑惑地靠近，她则是在他耳边细细交代一番，随即微笑着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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