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喊你老乞婆就不错了。
按律,我嫂子往后治病的花费都得你出,沐沐没要,你儿子的命和钱都保住了,还不知足吗?”
狗剩娘突然止住了抽泣,浑浊的眼睛放出精明的光:“里正,照这么说,狗剩其他的事儿,还需要去赔礼赔钱吗?”
水生顺子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里正扶额:“你听不懂人话吗?
沐沐说的是改过自新,而且没有其他过错的基础上。”
狗剩娘捋了捋头上的乱发:“那到底是需要还是不需要啊?也不知道官府会不会查。”
里正冷道:“随你吧!
官府的事我猜不准,狗剩不是喜欢赌吗?
你不妨赌一赌试试。
我包庇了狗剩这么多年,累了。
以后你家的事,你和板凳叔商量着办吧!”里正走了,众人散了……
(狗剩娘回去,两口子把狗剩这些年犯的事算了算,大大小小合一块竟有数百起,除去小偷小摸,仅欺辱恐吓妇人之事就有几十起。
老两口越想越害怕,最后还是求了里正,一一做了赔偿,官差来查案时,老两口已经把几十家苦主走了一遍,欠了一屁股债,磕头磕的额头肿的老高。
官差如实报了上去,县令评,虽亡羊补牢,至少有悔改之意。
审案那天,狗剩见到爹娘青紫破皮的额头,担忧焦虑又诚惶诚恐的模样,第一次生出了愧疚之心,跪在地上哭的涕泪四流,如实招认了罪行,求县令从轻发落,留条性命以报父母的养育之恩。
欺辱奸污妇人是重罪,不算小偷小摸的罪名,也狗剩够死几次的,但狗剩沾了独子的光,最后仅被判十年。
八年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狗剩得赦回家,恶习尽改,悉心侍奉父母不提。)
路上,云昭揉着云沐软乎乎的短发问:“沐沐,你到底是谁?”
云沐拱手,扯着强调道:“在下沈云沐,凉州人,十一岁,乃襄州马云昭之弟也。”
翠花正闭着眼睛养神,噗嗤一声笑道:“你姐弟俩又玩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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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刚才是没见到,狗剩娘跪着求沐沐,别说扶,沐沐连头都没低一下,那眼神,跟看蝼蚁一样。”
云沐道:“我扶她干啥,纵儿为恶、胡搅蛮缠又没担当的老不休,岁数再大我也看不起她。
难道姐姐觉得我做错了?”
“不是对错,我就觉得吧,一个老人跪在你面前,你岁数又这么小,多不自在呀!
我知道她是想道德绑架你,可你跟没事人似的,反正我感觉怪怪的。”
“她自己跪的,又不是我让她跪的,我有啥不自在的?”翠花笑道:“昭昭,这就是出身的区别了,咱家没婢女,没人给你跪过,长幼尊卑在你心里的分量重。
沐沐出身好,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都比他年长,被人跪来跪去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云沐点头:“姐姐,咱也该买婢女了。”
“不买!”云昭用手指敲了下云沐的小脑袋瓜:“想跟过去一样呼奴唤婢的当少爷?不成,门儿都没有!”
云沐气呼呼地道:“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少爷!
姐姐明知我是不放心姑姑,还故意冤枉人,哼!”
“嗬~,脾气还不小呢。”云昭摸着云沐的短发一下下顺毛:“别生气了,姐姐逗你玩儿呢,姐姐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
你姑姑一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怎么成?
别生气了哈。”
云沐狡黠一笑:“我没生气,我也逗姐姐玩儿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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