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拱手高喊:“遵命!”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包袱笑着跑出去,片刻后,俩人又跑回来。
“沐沐哥哥,车夫大叔也很厉害,一个胳膊肘夹着一袋粮食,跟没分量一样。”
“嗯,马车里干净又宽敞,像个小房子,里面有桌案坐塌,还铺着褥子呢!
我觉得,若能赶这样的车,当车夫也不错。”
云沐道:“没眼力见儿当车夫也不合格,看到我姐姐搬东西没?
还不快去帮忙!”
俩孩子笑着跑出去,栓子抢先一步接过云昭手里的碗。
铁柱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淡了,“碗也放车上,昭昭姐,你们要搬走?”
“是,等你俩去了城里,咱们还可以见面,姐姐做了好吃的,就去学堂喊你们。”
铁柱又高兴起来:“我最喜欢吃昭昭姐做的饭,香!
菜里面满是油珠子,肉包子里尽是肉。”
栓子抱着碗跑出去,边跑边喊:“别说了,再说口水都流出来了!”
“铁柱!”翠花对铁柱招手。
铁柱跑过去:“大伯母,怎么了?”
翠花问:“狗剩被官差抓走了?”
“抓走了,狗剩被官差三两下绑成了麻花,也不知他是被勒疼了,还是吓傻了,一个劲的叫唤,嗷嗷的,跟过年时宰猪的声音差不多,还尿了裤子,可把官差恶心坏了。
官差骂骂咧咧的,把人丢到马背上就驮走了。”
铁柱比划着,“就这么捆的,两手背后,脸朝下,肚子在马背上,两个脚丫子往上翘着,和捆手的绳子连在一起。开始他挣扎的厉害,丢到马背上就一动不动,老实的很,也不叫唤了。
估计是怕马受到惊吓,把他给甩下来,再被马蹄子踩一脚。”
“狗剩娘没闹?”
“闹了,不管用,来了四五个官差呢,俩人绑狗剩,俩人揪着狗剩爹娘,还有一个官差是骂人的。
大伯母,官差骂人管用。”
铁柱模仿着官差的语气道:“‘你儿子做过多少恶事,你们当爹娘的没数吗?
两个老不休!
再敢胡搅蛮缠阻碍爷爷办差,爷就把他这些年做过的破事儿查个底儿朝天!’
狗剩娘正嚎着呢,听到这句吧唧就住了嘴,连哭都不敢出声了,狗剩爹就给官差磕头,一个劲儿说不敢。
对了,官差还带了县太爷的话给里正,说教化之责,教化不严什么的,还说不能让恶人心存侥幸,更不能让好人受委屈,否则就是助长了恶,让里正好自为之。
里正连说了好几声是,还说以后对村民严加管教,不负太爷教诲。
等官差走远,狗剩娘才回了魂儿,扯着嗓子就叫唤,说大伯母说话不算话,我爹和里正就骂她。
我来时正骂着呢!”
云昭问:“狗剩娘没寻死?”
铁柱眼珠子瞪的溜圆:“人都抓走了,她寻死给谁看?”
云昭和翠花都笑起来,云昭笑道:“娘,孩子都看的明白,您就别多想了。”
大街上,狗剩娘被里正媳妇和几个妇人围着,里正和马二牛正在对狗剩爹发火。里正斥道:“昨儿不是给你们说了,夏老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连朝廷大员都敢弹劾,会对你家狗剩的恶行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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