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啊!”
狗剩的脚脖子被戳中,咧着嘴往后倒退了几步,低头一看,怒骂道:“臭娘们,竟然敢打我?
我好声好气给你说话,你咋不识好歹呢?把老子脚脖子都戳破了!”
翠花骂道:“打你?打你是轻的,你污言秽语侮辱人,我要请里正主持公道!”
狗剩抹了一把脚踝上的血,骂道:“侮辱?跟我当夫妻丢人?跟别人勾三搭四就好看了?他们能娶你吗?
分不清好赖香臭!
一提野男人跟戳你心窝子似的,大狗说的对,你就是表面老实,暗地里喜欢勾搭男人的小娼妇!
亏我以前还可怜你。”
翠花冷笑:“我是好是赖跟你马狗剩无关,我再不济也没有去勾搭你!
而你,赖在我家门前,往我和全村人头上扣屎盆子,我倒要看看,等里正和村里人回来,你怎么跟大伙交代!”
“你别少拿他们吓我,我扣谁屎盆子了?谁听到了?
我来你这是要账!”
马狗剩说完这句,顿时觉得理直气壮起来:“你男人欠我两吊钱,我看你孤儿寡母的困难,没给你们要,如今你有钱了,总不能还赖着不还吧?”
“你胡说!
一碗杂面糊糊都想蹭的主,你哪来的两吊钱?
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狗剩咽了两口唾沫:“怎么不信?我手气好,赢的,我赢你男人的。我跟大狗从小玩到大,一起偷瓜,一起耍钱,一起逮山雀兔子烤着吃,连逛窑子我们都一起,喝你几碗糊糊咋了?
你咋这么小气!”
翠花冷道:“你走吧,我让二牛去镇上的赌坊打听打听,属实就还你。”说完扭头就回了屋。
狗剩听脚步声又离开,气急,跺了跺脚上的湿鞋,往前走了两步,扬起拳头狠命砸起门来:“翠花,你给我开门,不还钱,你今儿休想好过。”
铁柱和栓子就是这时来的,他们看着狗剩暴跳如雷的样子,没敢上前,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偷偷看。
狗剩叫嚣道:“想拿马二牛压我?他算个屁!
他再敢打我,我就去官府告他谋害兄长,你别以为大狗下了葬就没事了,马二牛打他哥哥,大伙可都知道!”
“还有不孝女马云昭,守孝期间天天吃肉,却连个棺材都不给她爹置办,一天天的咧着大嘴叉子笑,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
还有,大狗百天祭日我去看了,坟头一点贡品,一点纸灰都没有,马云昭把贡品和纸钱全烧给了她爷爷,这都是她不孝的铁证!”
“这些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声张,你若对我无情,就别怪我不义!
我要去告你欠债不还,告马云昭不孝,告马二牛殴打兄长,告马大狗死的不明不白!
我就不信了,县老爷再偏心,能包庇一个不孝不悌之人……”
门底下又有动静,马狗剩蹭一下跳到一边,贴着墙站到门框旁,不想这次的棍子不是打他,而是推出两吊钱来。
“你不是要钱吗?给你,拿着钱走吧!”
狗剩大喜,看棍子缩回去,立马把钱捡起来放进怀里,笑道:“翠花,你开开门,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身子骨又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过堂,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闭嘴!马狗剩,我不是怕你,我是不想连累无辜之人,你若识趣,就抓紧离开,否则,不用你报官,我先告你个污蔑诈骗之罪,再告你欺辱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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