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食物放到手能拿到的位置,趁人影拿东西的空隙,看到那双熟悉的黑眼睛。
“尼古拉斯!真的是您!”
人影缩成一团大口的咀嚼着食物回“我叫塞可。”
“慢点吃,别噎着。”
塞可看一眼,漆黑的眼珠惊讶面前少年的好意,也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谢谢。”
转悠了一圈这笼子没有门,没有锁,人是怎么进去的,难不成直接罩进去的,不对啊,笼子顶端和房子连一块了。
我比划了一下笼子缝隙的大小,这太细了,正要仔细观察笼子上的尖刺,正在吃东西的塞可大喊“不要碰!有毒!”
手指抖了抖划破一道小口子,强烈的灼烧感向心口蔓延,漆黑的笼子里伸出的手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嘴里。
灼烧感被酥麻感代替,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塞可柔软的舌头,这………怎么有一丝丝的尴尬。“好了吗?”我干咳几声小心翼翼的瞥一眼低着脑袋的塞可。
塞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退到角落里一脸可惜的看着倾倒的牛奶瓶,将仅剩的牛奶倒进嘴里,作势要舔地上的牛奶。
“别舔,很脏的。”
“还能喝。”
“不能了,我下次再给你带。”
塞可纠结了很长时间,歪着脑袋询问“真的还会有吗?”
哇塞~~~要被小时候的尼古拉斯大人可爱疯了!
“真的,真的。”
“你为什么叫我尼古拉斯,他跟我长的很像?”
“嗯——他比你大。”虽然塞可就是尼古拉斯,但尼古拉斯是比现在的塞可大,这样回答确实没错。
“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塞可裹着身上的破烂袍子,低着脑袋说“我不知道,我很小就在这儿了。”
塞可瘦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塞可是强大美丽的尼古拉斯大人最不愿回忆的曾经,我忍住了对塞可做出一定带你出去的承诺,这只是梦,我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改变未来,我应该用理性的思维看待,在这里我是医生他是我的病人。
送完晚饭,我想到那个贪心的希尔,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点什么,轻车熟路的在一个小赌坊里找到他。
那家伙输的只剩一条裤衩,看见我来哭爹喊娘的拉着我,死皮白赖的借钱。
对于赌徒我的解决办法是一拳头揍晕,拖到荒郊野外,绑在树上一盆凉水直接浇醒。
“小玉!你本事见长,敢绑老子,要不是老子罩着你,早就被买到窑子里,伺候那些死基佬了。”
“是吗?刚才你赌的最后一把输的可不少,要不是我花钱保你,你可就被赌场老板买到窑子里,听说那里的顾客可是很喜欢你这种“小男孩”。”“你不是小玉!那傻孩子不会这么威胁人!你把真正的小玉弄哪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树里,希尔惊恐的瞪着匕首。
“我怎么不是小玉?你说我不是小玉!你怎么会自我意识!”经过长达数十秒的回忆,我意识到不对,我应该是旁观者,我怎么会成了经历者。被划伤时感受到疼痛那一刻我就该意识到这或许不是梦。
那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哥们儿,你没事吧?你的眼睛和嘴巴在冒血喂!”
“什么?你说什么?”耳中的声音被一阵无规律的噪音替代,脸上黏糊糊的,我伸手摸了一把,满手的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想跑!”我抓住希尔手里锋利的碎石,拔出插在树上的匕首贴近男孩的脖子“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会被关在黑屋子里?”
男孩神色突然放松“就这事儿,至于拿刀架我脖子上吗?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他是神主的私生子,说是相貌丑陋并继承了他母亲“不幸”的神力,神主为了保护我们把他关在那了。”
“神主?“不幸”?相貌丑陋?”这里的人审美这么差。
“黎尔城是神主创造的,神主就是我们的保护神,“不幸”是他母亲神力的名字,神主说那神力是罪恶的污染源。”
“狗屁!”尼古拉斯大人美丽强大善良,什么“不幸”的神力,简直是放屁。”
“反正神主是这么说的。”
“有多少人去过哪里送饭?”
希尔心虚的眼神飘忽不敢看凶神恶煞的乔柏玉。
“也就……十几个吧。”
“都死了?”“那……可没有没有,只是失踪,失踪。”
“失踪会给这么多钱。”我拿刀在希尔脸上比划威胁着“今晚过后把嘴巴老老实实闭上,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把你买到窑子里让一群又老又油腻的男的鸡奸你。”
希尔似乎被乔柏玉吓到了,瑟瑟发抖。
我解开了希尔的绳子,希尔却直接扑倒我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到底是谁?敢威胁老子,小玉呢!”
“知道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是哪吗?”我一个膝顶接上一个飞踢。
希尔捂着裤裆面色瞬间惨白,我再次把他捆在树上,划伤他的手,鲜血顿时涌出来。
“后边树林里可不少狼,狼闻见血腥味可不得了,一会儿连骨头都没了。”
“我错了,我错了———”希尔哭的难看极了。
“知道错了就好。”
我割断绳子,希尔跪在地上蜷缩身子,手掌紧紧的捂着流血的伤口,抬起那张哭的很难看的脸问“小玉是不是回不来了?”
“哼,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有多在乎他,在乎他会骗他去那种地方?”
希尔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我回到了过去,在不属于我的少年身体中醒来,尼古拉斯大人正在经历痛苦。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我将成为尼古拉斯大人最狂热的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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