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吧,死之前做做好事,不然白死了。”谢雨声顺着若拉的目光看到山顶迎着风舞动的草,生长在风浪中心仍旧如此坚韧。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若拉微微抬头说。
“你希望我问什么?其实很多事情我不想知道,知道太多脑子会累。”他父母的死有疑点,短短时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父母的位置,警报为什么第二天才响。合法身份是借口,婚礼才是他们想要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棋子。
若拉没有回答,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带着谢雨声停在一处天然深潭前,水洞的岩壁上人工修葺深达潭底的石阶,踩着滑腻的苔藓,潭底的冷气窜进谢雨声衣服里冻的嘴唇微微颤抖。
越往下走,空气里掺杂着的腥气越来越重,潭底绿的发黑的水面上漂浮着白花花的人类残肢,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站不住脚直直的跌进去。
残肢向他靠近,挣扎之际谢雨声隐约看见堆叠成山的白骨,若拉拽他出水面,谢雨声低头咳水始终不敢看向潭面。
“你想告诉我什么?”这里丢弃着历年来失踪的人,丧命于异乡!尸身不全!
“不要对我们有任何怜悯。”若拉低头逼近谢雨声淡薄的蓝色眼珠看向潭水含着一丝痛苦。
“我怎么可能怜悯你们!杀我父母,屠我同族,我可没有一副菩萨心肠。”谢雨声一字一句的说道。
“跟我来。”若拉游动着尾巴眼睛上的痛苦消失不见。
毫不起眼的石门缓缓打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洞窟内立着一副冰棺,墨色的头发垂在两侧,女人的面若桃花很是美丽。只不过女人长的与鲁比斯很像。一道来自洞顶的天光为冷冰冰的尸体镀上一层暖光,仿佛女人只是安睡。冰棺的四周摆着数不尽的纸花,有些纸花被潮气侵蚀发霉腐烂。
“她是?”
若拉仰头光照在脸上的瞬间,他在若拉脸上看到女人的影子。
“许砚之,曾是我的母亲,光明司的人不是能看到死去的灵魂吗?你能看到她的灵魂吗?”
“看不到。”在陆地上谢雨声曾见过几次随处飘荡的游魂,但在海洋上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灵魂,这是好事,至少他们的灵魂回了家。
“好。”若拉手掌贴在冰棺上,一道裂纹开始扩散,冰棺化为一摊水将纸花冲的到处都是,许砚之的身体散成粉末凝聚成若拉掌心里一颗清透的宝石。
“带她回家。”若拉将宝石递给谢雨声抛出一颗火石地上的纸花烧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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