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回视线之前,他不止看到了女生的锁骨。
他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低着头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都没能压下心底的那股躁意。
她是真没拿他当异性。
真就只是哥哥。
不然怎么能这么没防备。
合唱比赛开始前两天,学校组织彩排,柏翮不想被季远他们缠上,哭爹喊娘的求他放水,连彩排带训练,一样没落下。在一众独属于少年人的清澈嗓音中,两道极其磁性的声音格外突出。
某两个重感冒初愈的患者,因为嗑了太多瓜子,又上火又发烧,嗓子差点干废了。柏翮烧了周六一整个晚上,连梓被柏翮传染,烧了周日一整个白天。
不知道是因为唱《孤勇者》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网上小朋友又唱又跳的视频,还是因为连梓柏翮的嗓子有些喑哑,季远唱着唱着直接笑出声,一声猪叫横空出世。
旺仔因为这声猪叫,笑出了驴叫。
周宜因为驴叫和猪叫,笑出了鹅叫。
没一会儿就笑成了动物园。
直到撤回后台才停下。
柏翮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连梓,揶揄她,“呕哑嘲哳难为听。”
“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连梓挑眉,淡淡扯唇,“杜鹃啼血猿哀鸣。”
二人日常对线已经成了五班特色节目,人送外号对抗路兄妹。
曲梦曼笑得眼泪狂飙,“这就是学霸吗?骂人都拽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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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月探了个头,竖起大拇指,“会骂多骂。”
这波是来自语文老师的肯定。
合唱比赛于周五下午正式开始,学校批了学生会活动室作为化妆间,为了保持神秘感,陆瑶和江知渺特意把礼服藏到了当天下午才拿出来,直接挂到了活动室。
活动室场地有限,各班按出场顺序依次进化妆间换衣服,五班抽中最后一个,本场的大轴。
众人早早坐到观众席看比赛,这会儿只剩连梓还在捣鼓她那怎么夹都夹不正的蝴蝶结抓夹。
无端回想起上次运动会柏翮帮她编的头发。他妈的,柏翮的手到底怎么长的,为什么就能那么巧。
产生这个念头没多久,门外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是曲梦曼和柏翮。
曲梦曼抱怨,“证书外壳都能弄丢,这群人都别干了。”
柏翮“嗯”了声,“我找,你先去后台。”
下一秒,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两道视线溘然对撞。
连梓紧蹙的眉心渐渐展平,澄亮的杏眸漾着掩不住的雀跃,因为戴不正蝴蝶结而起的烦闷豁然消解。
柏翮挑眉,她见着他能有这么高兴?
总感觉好像某颗算盘珠子崩他脸上了。
没来得及细想,目光略过肩颈处的一抹白时,蓦地顿了顿。
连梓今天穿了身淡粉色的礼服。
抹胸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和肩颈线条,光洁白皙的小腿在柔和的白光下泛着淡淡的纹理光泽。
意识回笼,他抬脚阖上门,收回视线,悠悠倚在门框上,“找我有事儿?”
连梓把夹子递给他,“帮我夹一下。”
柏翮眼尾抹上淡笑,还是这种半带命令的语气。
“昂。”
真是个祖宗。
处理好蝴蝶结后,连梓起身道了个谢,转身准备离开,漂亮的蝴蝶骨和被绑带掐出的细瘦的腰身就这么落进柏翮眼里。雪白的喉结无意识地接连滚动了好几下,刚才堪堪压下的躁动再度涌起。
操。
真他妈要被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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