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是吧,你知道警察现在离你几公里吗?”
听见警察两个字,周全脸色一下子灰败了。
他仍然强撑着嘴硬,“你,你不用吓我,你看管着我们是违法的,信不信我告你非法拘禁。”
他语调有些不稳,又听到了电话那边无所谓的笑声。
“周全,我不跟你废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主动说出真相,顺便告诉民众和傅氏的股东,傅氏没有克扣你任何工资,这样,法律和傅氏的法务部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活路。”
“第二,你死活不松口不承认,等警察将你家翻一遍,一点一点将线索查出来,查出你是如何打得你弟弟重伤,又逼他上天台让他跳楼骗取巨额赔偿金……”
听着那边的人精准说出真相,周全悚然一惊。
他慌的六神无主,声音歇斯底里,“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具体?!”
傅司楚声音平淡,又告诉他:“那天穿着道袍的女人,她能算出来,能看出你将有牢狱之灾,也能看出你做了什么恶。”
周全电话都快要拿不稳,那边的傅司楚又道:“我未婚妻从来不会算错,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电话挂断,周全整个人失了魂一般咚的坐在了地上。
良久,他双手抱头,面容扭曲痛苦地大哭了起来。
周末的晚上八点,傅氏集团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无数个关注这件跳楼事件的民众或蹲在电视机前,或死死盯着手机,就想听一个真相。
孙暖暖也把平板拿了出来,立在桌上。没过多久,布置简单却又极具傅氏风格的发布会话筒桌前出现了一道身影。
傅司楚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西装,面容整肃。
面对底下的记者们,他先问了一声晚上好。
接下来,孙暖暖便没听他在说什么,因为她的所有视觉都被傅司楚那张脸给勾引了过去。
直到,一个和死去的周国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被押到了话筒前。
无数道闪光灯对着他拍,周全的脸上却只有灰白败落的神色。
他将真相都说了出来,告诉记者,告诉屏幕前所有的民众,他和他的父母是如何吸自己亲弟弟血的。
抢走亲弟弟好不容易考上的高中资格,自己厚着脸皮替代;在家中没有止境地欺负;甚至在出了社会成为建筑工人,也想让他已经被压榨的流不出一滴血的亲弟弟替代他工作。
然而,周国被压榨了二十几年,在最后时刻终于想起了反抗。
他不肯再为他这个哥哥付出,不肯替代他去工作。
但这样做的结果便是一顿暴打。
他被和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亲哥哥用尽全力地暴揍。
那一天,周全在工地宿舍怒极上头,对自己的亲弟弟周国拳打脚踢,回过神来的时候亲弟已经呕了一大滩鲜血,血里甚至能瞧见内脏的碎块。
他吓破了胆,但胆子下面人性的阴暗却又战胜了他的恐惧。
他毫不犹豫把自己的亲弟弟拉上楼顶,逼他写下指向性明确的遗书,强迫他站在天台边缘。
等吸引足够了底下的人,想到即将获得的巨额赔偿,周全毫不犹豫逼周国就此跳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趁警察上来前,周全已经将沾了血的遗书扔在了楼顶,自己则顺着另外一个只有工人懂得如何安全下去的脚手架逃之夭夭。
真相一出,整个网络都炸了,警察冲上去把周全按住押回了警车。
傅司楚从发布会现场出来,记者们拿着话筒围过来。
他听见有人说,他帮忙揪出这样一个社会渣滓,真是大功劳一件。
傅司楚一顿,忽然笑了笑,“不是我的功劳,是我未婚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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