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一睁眼,入目的尽是刺目的红,红得她眼前仿佛都冒出了绿光。
眼前好大一张床!
龙凤呈祥的大红床单铺陈其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正跪坐其上紧紧相拥。
那男子生得俊朗,剑眉凤目,薄唇,透着几分冷峭之态。女子亦是不俗,杏眸樱唇,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们正堂而皇之的做着一些不可言说之事,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而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人。
“你还在这里看什么?!滚出去等着!”
那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语气带着不耐烦和厌恶。
越清浅这才反应过来,都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胃里有一阵阵恶心欲吐的感觉。
同时升腾而起的还有一幕幕陌生且杂乱的画面,似乎是别人的记忆。
她逐渐认出面前搞行为艺术的两人:
一个是今日的新郎太子君禾,一个是她最为信任疼爱的庶妹越清澜。
就在一分钟前,她还是现代的泌尿外科医生,刚做完手术去休息室,眼前场景骤然转换,便来到了此处。
从方才那些陌生记忆得知,如今自己穿越成了明国公府三百来斤的嫡女越清浅,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十六岁少女。
虽同名,命运却天差地别。她生于穷苦且奇葩的小山村,父亲早逝,母亲和弟弟整日不务正业,天天打麻将欠下赌债让她偿还。
而原主呢,含着金汤匙出生,父亲是权臣,还拥有世袭国公的爵位,对她宠爱至极;母亲虽早逝,却留下巨额遗产和庞大的商业帝国“永和商会”让她继承。
只等她嫁给当朝太子,原主将以太子妃之尊接管永和商会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今日便是原主与太子的大婚之日,也是她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可她却有一个秘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太子殿下,跟她最疼爱的庶妹之间有一腿,两个人不久前就搞在一起,她也撞见过多次。
她怕太子说她善妒,不要她了,便一直忍着,甚至有意无意的提供机会让两个人私会,以此来博得太子的好感。
然而今日她嫁了过来,没见太子来拜堂,也未见庶妹扶轿子,便知道他们两人又在一起,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在她的新房做这种事情。
“姐姐,快出去吧,轮不到你的……你这么胖得有点自知之明。”
越清澜咯咯娇笑着,一边嗔怪的用粉拳捶打太子:
“讨厌,你稍微轻一些嘛……”
太不要脸了!
越清浅不知道原主还站在这里看什么?她是等着给自己这渣夫推屁股呢,还是真如那越清澜所说等着轮到自己?
她看着还在旁若无人运动中的狗男女,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刚穿越而来的生涩感一扫而空,因为这一幕和她前世的一幕完全重合了。
她的前夫将小三带到家里来,当着她的面上床,逼她离婚。
如今再看到这一幕她哪有不火大的道理,当即狠狠的咬着牙,大步上前扯住越清澜的头发将她从君禾身上扯了下来。
“简直欺人太甚!我打死你个贱货!勾引别人老公!”
越清浅说着狠狠给了越清澜一个巴掌,三百多斤肉也不是白长的,越清澜尖叫一声,被越清浅打翻在地。
君禾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对自己唯唯诺诺的越清浅居然会发这样的疯。
“越清浅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澜儿!”
说着君禾霍的起身,抡圆了胳膊就给了越清浅狠狠一巴掌,那力道之大,越清浅登时被打的眼冒金星,口中满是铁锈味。
见越清浅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刚才还对越清浅咬牙切齿的越清澜突然扑到越清浅身上嚎啕大哭。“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殿下你别怪姐姐。”
越清澜边哭边说,说到半中却变了语气,嘴角噙着一丝隐秘且得意的笑,凑近越清浅耳边道:
“姐姐,我就是故意的,你也看到了,太子殿下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凭什么你能嫁给太子,而我却只能嫁给一个瞎眼的皇子?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越清浅深深看了趴在她身上的越清澜一眼,露出一口鲜血淋漓的牙,冷笑一声,当然知道越清澜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盘算。
这是打着再次激怒自己的主意呐?
越清浅如她所愿,狠狠就将她推了出去,越清澜惊呼一声柔弱的摔倒在地,可给君禾心疼坏了。
他赶紧过来扶起越清澜将她搂在怀里,对越清浅怒目相向:
“阿浅你还有良心吗?你方才打她,她还护着你,如今你更过分竟还推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她恶毒?
原主心疼妹妹是庶出,不愿她为妾室,想让她嫁给人品清贵的大皇子殿下,作为皇室正妃有尊严地活着。
为此还为她准备了极其丰厚的嫁妆,可到头来越清澜却一直以为越清浅是在嫉妒她,不惜自甘堕落,频频与准姐夫通奸来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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