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国有秀才及以上功名的女子,均可以娶三位正侍,侧侍数量不限。一来是为了防止有大量男子因为没有女子求取而进入种院;二来,就连正侍和侧侍的区别并不大,说到底怀孕的都是女子,男子不过是提供了一枚种子而已。
对女子唯一的限制就是一旦决定怀孕生子,那么不管生下来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不能遗弃,弃养的罪在凤梧国属于重罪。
迟温宁之所以被县令夫人那样磋磨,不过是因为他的小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侧侍。迟县令并无真正的侧侍,除了正侍便只有通房而已。
林软笑道:“怎么,考上举人还不算,你还得了一份媒人的活计?那可真是恭喜恭喜~”
气的吕昭用胳膊怼了林软一下,收起笑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还不是我家的二郎,母亲看上的人家得知他退过亲,都借口推脱了不肯与他定亲。你我相交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我早就同母亲提了你,只是母亲说需得等你考中举人,今日便是母亲看上了你,让我过来探探你的口风。”
林软喝了些酒,歪歪的侧靠在车厢上,笑道:“既是你的弟弟,我自然是信得过他的品行。不过,娶侍夫这事我一个人也不好贸然做下决定,需得回家同父亲商量一番。正巧我得了一本好书,讲的都是志怪故事,明天让林春给你送过去。成不成的,你只看书中夹的纸条便知。”
吕昭用力拍了拍林软的肩膀,说:“好姐妹儿,我信你。好了我下车了,你赶紧回家吧,明日我在府里等你消息。”
第二日上午吕昭就收到了林春送来的书,书是罗欢新出的《聊斋异志》,里面夹的纸条上写着:“我父已同意,择吉日请媒人进府提亲。”
吕昭看到纸条后兴奋不已,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吕良与吕夫人,吕夫人闻言便开始着手整理吕二的嫁妆,他如今已经十八岁,定亲与成亲不可能相隔太久,又急忙催着吕二绣嫁妆。
吕二不在意道:“不过是个二侍夫,绣什么嫁衣,不过扯几尺红色的缎子做身衣服也就算了。”
吕昭向来疼爱自己这个弟弟,哄道:“二郎,姐姐难道还会害你不成?软姐儿若是个不好的,母亲和我宁愿选一个府里的门客把你嫁出去,又怎会把她许给你?”
“可是长姐,”吕二低声道:“我心里难受。万一她娶我进门后突然嫌弃我退过亲,或是年龄太大,或是这双眼睛长的不安于室,对我不好怎么办?”
吕昭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你是我的胞弟,与我一同出生,长姐不会害你,好吗?”
“我了解她的为人,她不是那样的人。”吕昭轻轻摸了摸吕二的头发,“若你实在心中不安,待过门后,你慢慢体会便是。倘若真有你所说的那般情况,你再来找姐姐,姐姐替你出气。”
吕二听了这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点了点头。
数日后,林家派了媒人上门提亲,两家人商议后,定下了婚期,就在明年初,为的就是让吕二在家里再过一个新年。
着时间悄然流逝,冬日的寒意逐渐被新春的暖阳取代,在一片喜庆祥和之中,吕闻泽嫁给了林软,成为了她的二侍夫。
吕闻泽,是吕家去林府问名时林软起的。凤梧国不管是娶正侍还是侧侍,男子都需要过三礼:一曰送字,会将男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让人带过去;二曰问名,女子将算好的名字写在红纸上让人送过去;三曰出礼,则是男子把嫁妆送到女家。有了真正的名字后,吕闻泽反复咀嚼,吕闻泽,闻泽,这名字是真好听。
他也曾偷偷给自己拟名字,翻遍男四书,再也没有一个名字比得上这个。新婚之夜,吕二紧张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林软的到来。房门推开,林软缓缓走进房间,烛光下,她的面容美丽而温柔。吕二不禁看痴了,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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