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一场秋雨过后,京城百姓添上了厚衣服。
乡里乡亲和往年没什么变化,只是原先住在坊里的几户铁匠,已经搬家到钢铁厂。
对此,乡亲们对这些工匠十分羡慕,顺便提高了林遇在附近的名气。
王五是一个普通的坊间百姓,天一亮像往常一样提着鸟笼出去溜达。
在早点摊解决早饭后,王五哼着小曲往巷子人员汇聚的地方走去。
还没到地,他就听到热闹的声音。
“奇了怪了,今个不逢年过节,怎么怎么多人?”王五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提着鸟笼挤开面前的人,看到一个铺着红巾的桌子。
“哎呦,这不是那什么?”王五本想着在众人面前露露见识,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是皇宫里用的红布,听说最近几个月,陛下很喜欢。”
“没错!”王五一拍大腿,扭头看向开口那人:“公子,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这东西我只远远看过一次。”
四周乡亲发出惊声,暗道王五莫非有什么在朝廷里做官的亲戚。
林遇看着出风头的王五,脸上笑容一转:“说起来奇怪,陛下只是在审判几位大人,对其抄家灭族才用红布,莫非你和那些人有什么渊源。”
王五傻了眼,他一个大街上的该溜子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御案的红布,方才那句话不过是他胡咧咧的。
“哎哟,这位公子你可冤枉我了。小人是从一位表亲那里打听到的。现在我那表亲触发圣怒,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流放到岭南。”
四周乡亲发出嘘声,认为王五只会说大话。
王五没搭理这些人,作为一位该溜子,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直到现在还没咽气。王五自然是有关系的,他曾是先帝年间的举人。
后来考了几次,一直没中进士。又在考场遭遇大变,便心灰意冷不再举业。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产,王五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康生活,凡是街头的热闹他都要凑一凑。
有乡亲大喊:“五哥,你不是老举人嘛,快给兄弟们讲讲板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王五咳嗽一声,看着板子读:“皇城司牧田官紧缺人手,请有意向者到皇城司报名,先到先得,每月发银五两,包吃包住。”
这话音刚落,王五就觉得自己被狠狠推了一下,他正要大喊,背后的人仿佛疯了,发出七嘴八舌的询问。
“真的假的?五哥别骗俺!”
“哎呦,有这样的美事,我一定叫当家的快点回来,去什么春风楼给人卖命,早晚被人打死。”
“是啊,是啊。”
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别在这里瞎嚷嚷了,赶快去皇城司,去晚了就没名额了。”
人群猛然安静下来,王五揉着自己的腰,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正要开口。眼前的人哗一声全部散开,有人携家带口往皇城司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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