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自来方岭,她都不知道腹中小生命怎样,这几日虽偶有干呕,但终归是悬着心的。
宋清和眯眼打量她,“病了?”“只是有点不舒服。”
还好因为这几瓶伤药,宋清和对她态度好了不少,加上贺刚他们起哄,军医不但把病患都挪到另一个营帐,还换了身洗旧的干净衣裳,又把帐里收拾干净,熏了点艾草驱味。
军医姓严,年逾五旬,慈眉善目。
他在燕临关少说也有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谢晚意这么干净漂亮的女人。那些流放来的贵族夫人小姐,在路上就耗尽了所有力气,方岭待上一段日子都是蓬头垢面,脸色蜡黄。
因而他掩饰不住目中惊讶,直叹,“小姐好相貌。”
谢晚意低头,簪雪挡在前面,“军医,哪有您这么姑娘瞧的?”
严老不以为意,把脉枕推过去,笑道,“老朽黄土埋半截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晚意犹豫片刻才把手伸过去。
不是没想过她身怀有孕的事被别人知道,可比起这个,宝宝的安危更重要,而且李氏那个发育迟缓的孩子也让她心悸不已。
虽然现在有宋将军的命令,她可以随意进出燕临关,可镇上的大夫都往中原避寒去了,只有军医。
果然,严老手指一压上去就变了脸,然后手上加重力道,如此反复几次,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将军看上的女人有身孕了?听说这姑娘来方岭有一个月了,身孕也差不多···难不成人家一到方岭,将军就···
难怪她半个月没死,现在还破天荒得了将军庇护。
不过将军也该成个家了。
可是···没想到将军看着清冷,内心如此奔放!
难怪人家姑娘连夜过来给他送香囊,是定情信物没错了。
这严老宁愿相信宋清和见着美女没把持住,也没怀疑过谢晚意是不是在被流放前就有身孕了。
见他面色复杂,谢晚意紧张不已,“可是孩子···不好?”她都没发现自己声音打颤。
严老一愣,“没有不好。不过此处条件艰苦,又极其寒冷,我给小姐开两副补气血的方子。您一定要注意避寒。”
“尤其腰上不能受寒,不然后期肚子大了,全靠腰支撑。”
谢晚意微微舒了口气,“多谢。”
“此事还请您···”
话才说到一半,严老笑着冲她摆手,“知道知道,老夫不跟别人说。”
谢晚意愣了一瞬,他怎知道自己想说这个?也罢,正好。
等她走后,严老抓着贺刚就泄了密,贺刚腿脚一软,老半天才回过神,“什、什么?将军有、有后了?”
将军上次喝多了还说罗刹不赶走,他就不成婚。
果然喝醉的话不能信!说好的一起打光棍,不连累家属!
难怪年年南区要死女人孩子,将军都没管,今年居然给谢晚意撑腰了!
宋清和没跟他们说谢晚意是雁王弃妃,而且他们已经习惯,流放过来的不管从前什么身份地位,现在都一文不值。
谢晚意没想到弄了这么大误会,只得知孩子无恙,心上松快不少。
只是从燕临关出来,刚到南区就见小敏母亲李氏红着眼扑过来,“谢小姐,小浩不见了。求你帮我找找,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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