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道,“说了。不过我也跟他有言在先,你舅舅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官,如今得到朝廷器重才有升迁的希望,京城那边关系错综复杂,这条路能不能走通还不好说,但咱们两家是近亲,能帮上忙肯定要帮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你,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盛南锦很是紧张地问道,“那父亲怎么说?”
赵氏笑着道,“他还能说什么,自然满口答应,还说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只管开口,多半是怕走内务府的路子需要打点。不过以你舅舅的脾气,但凡涉及到钱财上的事,他肯定不乐意,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多半是成不了。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是到时候真的没成,你父亲该不会迁怒于你吧?”
以盛时的小心眼,的确有这种可能。
盛南锦淡定地道,“就算迁怒又能如何?以盛家如今的情况,只要舅舅的官职还在,谁还敢怠慢了我?我看等您见了舅舅,不妨跟他直说。象征性地帮着走走关系,实在不成就算了,没必要为了盛家出头。这人情都是越用越薄的,舅舅虽然官运亨通,下面还有两个哥哥,就算有这样的机会,也该留给他们才对。”
赵氏又是欣慰又是高兴,没想到盛南锦能如此为惠家考虑。她高兴地道,“傻孩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将来就算嫁了人,这也是你的娘家。娘家好,你才能好,要不然在婆家谁能敬重你?”
盛南锦幽幽叹了口气,“那也得是扶得起的娘家才行,您看看家里的现状,您觉得我能指望上吗?您再看看两位嫂子,娘家都不是高门大户,可为人谦逊守礼,待人对事又有自己的见解,办什么您不放心?难道谁会为了娘家的家底轻视她们?所以说这日子过得好与不好还是要看自己,跟娘家什么的都没有关系。”虽然这番话听着有些别扭,但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赵氏无奈地道,“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当着外人说。万一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他肯定要不高兴的。”
盛南锦撇撇嘴——她才不管盛时高不高兴呢。
赵氏见状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怪他当初放弃了你。不过这种事,换作哪一家都是火上房的大事,你父亲虽然做得不妥,但你一个做女儿的,也不能真的记恨,否则这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就别想找婆家了。再有就是二小姐那边,以后初一十五你多想着些,她孤身一人,又没有子女,将来的香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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