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心里想的脸上当然不可能露出来说道:“王爷,以现在的情形,哪怕王爷亲前往禹州向众人说明不是王爷您动的手,是有人在污蔑您,但估计信的人最多也是十之一二,除非王爷能退位让贤,把机会拱手让人,自证清白,不然怕能信不是王爷下手的人定然少之又少啊。”
“这我又如何不知,让贤那还不如干脆让我死了算了,难不成仲怀以为他得了势后会放过我?”邕王有些不耐。
目前的情况也确实让他焦躁不安。
徐来摇头叹气道:“王爷,我又如何不知道王爷的难处呢,可如今那边人多口杂,还有竖子在其中说着挑拨离间之言,如今已经可谓是群情激奋了,若是此刻再让继续放任竖子继续挑唆,那群人恐怕会直接就决定前往汴京,到时候一群宗室血脉又不带一兵一卒前往汴京,这何人敢阻拦啊,恐怕每到一处,当地府衙还会派人护送,且不说他们来了汴京以后的事,就这一路上,光是从宗室血脉口中传出的那三人成虎的谣言,恐怕也能让王爷岌岌可危啊。”
这也是实话,现在那些人都觉得自己是危在旦夕的样子,恐怕都是想着集合到一起,然后到汴京告御状才安全吧。
邕王也懂,所谓众口铄金,若是真的让他们一路走来,那恐怕光路上的谣言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了,而且这么多宗室反对自己,哪怕是自己强行镇压,那流言蜚语彻底传开的话,恐怕自己就算是坐上了皇位,那又岂能坐稳,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要小心翼翼。
邕王皱眉想着在屋里脚步不停的开始乱转起来。
“王爷,其实任一时风平浪静,若是王爷先忍着甘心上当的屈辱,待来日王爷登了大宝,那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对方,就怎么收拾对方吗?现在王爷首先要做的便是怎么才能堵住那群人的嘴,而且要快,不然一旦发酵,后果不堪设想。”徐来挑唆道。
“这……”邕王皱眉犹豫不决。
“王爷,所谓无毒不丈夫,行大事者还需过果决。”徐来又拱火道。
“唉,本王又如何不懂这番道理,可如此大事,想要做的瞒天过海,这岂不更难?”邕王有些喃喃道。
“王爷,禹州周围也在闹匪患。”看着邕王的模样,徐来心里一笑,阴阴的说了一句。
闻言,邕王的脚步瞬间站住不动,脸色也变得阴沉不定起来。
“王爷,田威可前往禹州附近扫除匪患以此名义封锁周围,不知道禹州附近还有没有王爷的将军。”徐来又说了一句。
“你是说……”邕王皱眉开口。
“换身衣服便是匪患。”徐来又阴狠的说道。
“那这么多人又如何堵的住嘴?”邕王脸色阴晴不定。
能说这话,说明了他已经动了心思。“王爷,天下之大,又有哪里不可藏人呢,找个地方驻扎个几年便是,到时候天下一切已定,若有人污蔑陛下,其罪当诛。”徐来脸色肃穆的说道。
“这……”邕王紧皱着眉头又开始走了起来。
徐来心里一叹,这些皇嗣可是自己将来的大患,如此机会若是一下把这些血脉宗族冒尖的都拔除,那剩余的一点零星可就完全不足为惧了,最多也就是散兵游勇而已,覆手可灭。
不过凡事过犹而不及,徐来不再说话了,已经说了太多,若邕王像是李世民那样的帝皇,恐怕早就怀疑自己的动机了。
不过现在还好,他的身份就是一个还在守孝期内的侯爷,邕王最多也只会想着徐来这是在巴结新君,想混个从龙之功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邕王终于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徐来道:“顾侯错了。”
徐来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眼前之人转过什么弯来了吧,怀疑他了吧。
只见邕王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既是匪患,又如何需要安置,这些匪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徐来一惊,明白了邕王的意思,狡兔死,走狗烹。
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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