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哪怕是一直在旁听的露莉丝，也惊呼出声。
象征着希望的圣女却被预言，在未来将毁灭世界，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句话出自外人之口，无论是谁，哪怕他身在大陆的最南部，铁荆棘教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捉回审判。
敢造大陆顶尖势力中圣女的谣？等着蹲大牢吧！
但这可是圣女托莲娜自己的原话。
艾登与露莉丝面面相觑，斟酌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
“你......确定吗？”
两行清泪流出托莲娜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眸，重重点头。
“那是外出游历的第一个月.......这面镜子在夜晚时分突破了重重封印，再度躺在我枕边，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画面。”
“在那里面，我看到了天崩......以及我摘下无辜人头颅的身影，无数恶魔向我朝拜，称我为灭世魔女。”
托莲娜的声音越发颤抖，双手紧紧环抱着身子。
“为什么啊，我从没杀过生......哪怕是有罪之人，我也会衷心为他们祈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身为圣女，普通的影像她肯定不会当真，但这是贪婪之镜，映照着既定的未来。
也就是说，无论现在的她有多么抗拒多么不敢置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就会成为这样的魔女。
一向坚强的她，在此刻心理防线崩塌了。
“振作点。”望着托莲娜灰暗的眼神，艾登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贪婪之镜又如何？既然你不想要这样的未来，那么就该在这里好好振作下去。”
“相信我，没有真正无法摆脱的既定命运。”
“等你实力足够强大了，什么狗屁镜子的预言，我们当场就把它砸碎！”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略微触动了托莲娜的内心。
在艾登的搀扶下，她用手背拭去泪水，露出浅浅的笑容。
“果然，找你来是没错的呢。”
艾登一愣，“什么意思？”
恍惚间，他的手被托莲娜牢牢捧住，像是什么珍宝一样。
“贪婪之镜能记录每个人的命运，因此我能感受到，拥有灵智的它对任何生物都保持着轻蔑的态度。”
“从上次起，你将我禁锢住时，我就注意到了。”
托莲娜凑在在他耳边细语呢喃，同时手也越握越紧，看得一旁的露莉丝挑了挑眉毛。
“......注意到了什么？”艾登不解。
“镜子在颤抖。”
托莲娜轻声道，“它在害怕，害怕你的靠近。”
“艾登，你让掌控命运的镜子畏缩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命运是不固定的，哪怕是它都没法校准出一个既定的未来去定义你。”
说到这里，托莲娜眼中的光芒越发旺盛，而艾登也疑惑地看了眼手中被封印住的镜子。真的在颤抖。
虽然隐藏的很好，极其细微，但确确实实能感受的到——
它......真的在害怕自己！
“我想这便是芙蕾雅大人的启示吧。”
“艾登，第二次相遇后我确信了，你就是我要的人，能化解我命运的人。”
“请让我跟你一起同行吧！”
艾登脸色一滞。
这到底是哪门子展开？
正神教会的圣女，要跟身负邪神力量的自己？！
就算因为上次的读心，她清楚了自己的经历，那也没法彻底放心。
无论如何，她背后的正神都是绝不容许邪神存在的，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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