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简朴的小木屋内。
“地方不大，将就着坐吧。”
听到诺里斯略显低沉的声音，艾登点了点头，在二人的面前落座。
不等他们说什么，艾登便抢先一步开口。
“大家都因为你的死而痛心，现在看到你没事，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我真的很开心。”
“......谢谢你。”
短暂的沉默后，诺里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轻叹了一口气。
与曾经的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如今的他身上围绕着一股阴郁的气质，胡子拉碴，头发也许久未打理，看上去像是流浪街头的落魄艺术家。
戴莉望了眼身旁的养父，眼底同样冒出失落的神采。
她瞟了眼艾登，轻启红唇：“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就是了，不用顾忌什么。”
“好。”
艾登看了她一眼后，便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诺里斯局长，我听闻你是在大庭广众下被处决了，为何现在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别叫我局长，我已经就不是......也不配了。”
诺里斯苦笑一声，把右手反举到艾登面前。
“你摸摸看。”
顺着诺里斯的话，艾登疑惑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神一变。
没有脉搏？
莫非......“就是你想的那样，”见到艾登那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诺里斯叹气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准确来说，是死灵兵。”
换作是别人，恐怕第一时间都不会相信
短暂的震惊过后，艾登平复下心情，紧接着提出质疑。
“你是说，如此高精度，让我都看不出端倪的死灵兵？”
他看向戴莉，皱眉道：“恕我直言，以你作为死灵法师的造诣，恐怕是没法制造出这种水平的死灵兵的。”
“起码需要六阶，并耗费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在提前保住灵魂的情况下制成拥有原主意识的死灵兵。”
听到艾登的话后，戴莉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落落大方地点头。
“是的，父亲......他如今的身体确实不是我造就的。”
艾登紧接着追问，“那时间问题呢，依照新城主上任的时间来看，哪怕有人帮你，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吧。”
忽然，诺里斯拍了拍戴莉的肩膀，将她前倾的身体按了回去，“我不想让你重新回答一遍这个残酷的问题了。”
艾登扬起眉毛，“我无意冒犯。”
“我知道的，艾登。”
诺里斯摆摆手表示谅解，本就沉闷的声音变得更低了。
“因为我早就死了，在很久之前。”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可怕的事实。“......”
艾登一时哑然。
他没想到诺里斯的答案会这般有爆炸性，他强忍住问询的冲动，耐心地听着诺里斯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戴莉则是捏紧了拳头。
“袱恶行动，想必你有所了解吧？”
诺里斯抬起头，似是在回忆那段充斥着血与泪的青年岁月。
“戴莉的生母在战斗中身死，重伤前将戴莉托付给我。”
“我答应下来了，并满怀自信地认为我能将她抚养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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