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亭偷着对杨逍眨了眨眼,杨逍立刻会意,邝洪义并不知道自己偷懒睡觉,苏亭亭帮自己瞒了过去,昨夜是她一直在替自己守夜。
接过脸盆,杨逍道了声谢谢,刚扭头和邝洪义聊了没两句,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刘管家急匆匆赶来。
见到杨逍三人都在,刘管家紧张的神色才稍稍舒展一些,可还是语气悲伤的通知:“三位福客,施福客死了,尸体正飘在湖面上。”
这个消息昨晚他们就知道,所以没什么意外的,邝洪义直接将昨夜戏台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当然,除了那些孩子,接着当面质问刘管家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他们,毕竟昨夜招来的鬼东西根本就不是喜幺!
刘管家听完后人都傻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不是喜幺?怎么...怎么可能不是她?”
“如果是喜幺的话,那施关明的死怎么解释?”杨逍也加入帮腔,“肯定是那個生辰八字出了问题!”
“不可能,生辰八字一定是喜幺没错,我们专门找高人测算过,绝对没问题!”刘管家态度强硬。
“为封老太爷配亲的当夜,有没有其他怪事发生?”杨逍换了个思路,旁敲侧击。
思考片刻,刘管家摇头,“我记不大清了,可应该是没有,你们稍等,我去把府上的老账房找来,那夜戏班子来的人都有登记,每个人都得了府上的赏钱。”
刘管家前脚迈出门,又转头说道:“对了,你们不用等史福客了,昨夜与他一起的施福客死了,他被老爷叫去问话了。”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模样苍老的老人拄着拐棍来了,肩上还挎着一个布兜。
老人约摸着要有70岁出头,可按照古人的保养程度算,实际年轻可能才60左右,老人一进门先客气的作了个揖,“在下是府里的账房,几位可是老爷请来的福客?”
“是我们,老先生。”
上下打量了杨逍几眼,老人拿下布兜,从里面掏出一本边角泛黄的厚本子,“这就是白家门楼来的那夜,府里支出银两的账目,还有白班主亲笔画押的字据。”
众人接过来细看,虽然字据用的是古言,可好在字迹工整,杨逍也能大概看懂上面说什么。字据一共两份,一份是整1000两纹银,另一份是200两,两封加起来白班主一共收到1200两,而且字据中写明都要现银,不收银票,这与封老爷所说的吻合。
至于账目,上面显示当夜除了支出这1200两外,还有一笔支出,这些大都是散碎银子,收账人也没有具体名字,都是一些奇怪的称谓。
“头路,班主,大提调,二路角,文管事,武管事,小管事,底班子,箱头,检场,管彩匣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亭亭越看越迷糊。
老账房不紧不慢拱了拱手,“各位平时不听戏,不知道也寻常,白家门楼算是镇上有头脸的大班子,整个戏班子上上下下有二,三十号人,只要那天夜里跨进我封府门的,都能拿到一笔赏钱,但赏钱多少,就和在戏班子里的地位座次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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