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依旧保持着一副淡然的神情,丝毫不为赵笱的怒意所动。
他看了眼地上摔碎的茶杯,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微微拱手道:“殿下息怒,方某只是一介医者,确实难堪重任,若殿下觉得方某无用,大可另寻贤才,必不会辜负殿下的远见卓识。”
赵笱盯着方觉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怒火更甚。
她站起身,咬牙切齿地道,“方觉,你倒是从容!你知不知道,我一再相邀,甚至不惜以母皇之名抬举你,已经给足了你颜面,若不是母皇的恩典,你不过是一个江湖郎中,哪来今日的地位!若不是我的相助,你又如何进的了宫中!”
方觉依旧神色如常,语气谦和。
“殿下教训的是,方某今日之地位,确实圣上之恩,不敢忘怀,只是方某自知才疏学浅,无意踏入仕途,若殿下觉得我辜负了厚爱,方某愿意随时辞去职务,绝无怨言。”
“只是——”
他语气一顿,话锋陡然一转。
“可若是说有殿下的相助,方某并不认为,平心而论,不管是在听云轩的排戏,还是在宫中的救治,都是方某凭一己之力完成,不曾凭借殿下任何帮助,殿下这相助又是从何出来的呢?”
赵笱气急败坏,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猛然转身背对着方觉,胸口剧烈起伏,语气中带着几分冷笑。
“好,好一个方觉,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既然你一心要和我赵笱划清界限,我便不再强求。”
“只是,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有朝一日,你若改变了心意,也不要后悔今日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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