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北边忧患自始皇至今,一直没有彻底解决,因为这本就是地域形成的,北地严寒,环境恶劣,民风彪悍。春无耕种,秋无收粮,为了过寒冬只能南下抢杀中原,因为中原对于他们来说足够的富足。”
老头说的是不卑不亢,明初就是这样,这些文臣纵然是朱元璋的刀子又准又快,但是文人风骨尚存,不是后世的磕头虫,一脸谄媚,争做奴才。
“吕先生,孤告诉你,这两件事都不是问题。”
“其一,景川侯已从南洋吕宋寻得亩产千斤的粮食,还有其他农作物。只要在大明种植成功,那么吃上饭变成吃饱饭,就不是什么空谈。”
“其二,北地常年对我中原大地袭扰,掠夺,这的确是历史原因、地理原因造成的。”
“但是,这是以前,是当下,但是绝对不是之后,孤要让那些人世世代代不敢再对中原有任何的幻想。”
朱标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老朱和吕昶都感觉到了朱标那种已经露出的王者霸气,尤其是吕昶,他见过的皇帝多了,前元荒淫无度的,现在大明的开国之君。但是这种气势,自己也只在洪武皇爷的身上见过,可是朱元璋是什么岁数啊,朱标是什么岁数呢?
“臣为大明贺,为陛下贺,为太子贺。”
朱元璋看着和自己有着颇为相似的面孔的朱标,他感受到了自己儿子刚才并没有说大话的样子,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件早都想好了的事情一样。再想想自己房间里放着朱标画的火器图,还有一些军械,自己明白了朱标的想法。
“吕昶,这件事不可张扬,朕交给你去办,景川侯回来以后,将东西交给你,你找一块地方种下去,对了给咱也留点,咱得菜园子也要种点,咱亲自种。”
吕昶一听就知道这事得严重性了,毕竟老朱自称朕的时候不多,那口气透着一股子急切。别说别人了,就是身为户部尚书的吕昶都很激动啊,现在朝廷的赋税没有多少,对于百姓虽说没有什么苛捐杂税,但是今年这里蝗灾,明年那里水涝的,再加上军备,户部恨不得将一个铜钱掰成两半花啊。
“吕先生,咱还有一件事,就是这盐道。”
朱元璋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站在干案下边的吕昶是个明白人,更是个聪明人。
“陛下,此事就是陛下不问老臣,臣也会来找陛下。”
看看人家这说话水准,那个皇帝不爱。人家说的就很清楚,我没打算瞒你,也想着和你说呢,既然你问了,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大明盐道必须改制,否则会有颠覆朝廷之可能啊。”“是嘛,吕先生仔细说说。”
“是,陛下。老臣自去年年末就在查盐道之事,大明没有独立的盐法,就是盐引,近些年所用都是开中之法,就是由于边关缺粮,即盐商们需要送运粮食到边关,再从各个封疆大吏的手中换取盐引。”
朱标知道,这就是自家老爹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北边没有什么粮食,可是要连年打仗啊,虽然有了屯兵制,但是粮食还是有空缺啊,养兵还行,打仗粮草就不行啊。所以说,就想出了一个让商人去边关的封疆大吏手里换取盐引,用什么换呢?就是用粮食换,然后商人拿到盐引以后,再到指定的盐场用盐引换取食盐,最后到指定地方对百姓进行食盐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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