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奇怪,今日我老曹怎么和朝中那些酸秀才一样,摔上了书篓子。哼哼,其实我老曹哪有那个脑袋,这都是太子殿下说的,本来我都不信,因为我们都和鞑子打过,家家户户都死过人,害怕鞑子跑了的,我瞧不上。”
“但是,今天这陈玉清给咱老曹上了一课,他们如此行径,其实更多的是无奈,他们曾经付出的,做过的,甚至比我们更壮烈。”就算是大老粗,这些年曹震毕竟做了侯爷,字还是认识一些,故事也知道一些,这故事里就包括崖山海战,自此汉人天下彻底遭受了百年屈辱。
陈玉清这会还在床上,只不过眼眶之处有两行泪痕。他磕到桌子上,身体的确烂醉如泥,但是精神早都清醒了,他想起了自家的家训。
“中原之人不可信,因已是蒙尘之种。我族人万不可与外族通婚,有冒犯者,从族谱抹去,以保我大汉之血脉。”
陈玉清明白,眼前的人和自己一样,都是汉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人,刚才和曹震喝酒聊天,他也知道了中原汉人为了种族的纯洁,家家摔头胎。他们更是为了抗争,奋起抗争,此时他们都接受了彼此,过往之事不会再提。
清晨的阳光照在陈玉清的脸上,此时的他本应该在那苏禄王的行帐之中,不过现在他却在大明侯爵的房内,侯爵并不身影,在房间里只有一碗热粥。
“老陈啊,该起了,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喝点小酒至于睡这么老半天嘛,看看咱,当年马上提刀砍鞑子,那是右手握刀,左手拿酒。鞑子砍得痛快,这酒喝的更是尽兴啊。”
陈玉清老远就听到了曹震粗犷的声音,脸上一笑,便也起来迎接。
“侯爷神武,在下是比不了的。”
“小意思,找你来是真有事,眼下我们在明处,那土人在暗处,而且这就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守在这里,与我们不利。你和他们打交道的多,帮兄弟出出主意,咋整。”
这会的曹震再也没有说过将自己的家人作为人质,然后自己去谈判的话了。
“侯爷,其实当地土着愚昧,教化未开,只知可食可用之物,别的一概不知。至于那苏禄王,只不过是一个半智之人,也是跟着大汉有样学样而已。”
“这些个土着脑子迂腐不堪,只要给吃给喝,他们便听之任之。”
“在下良策有二,其一,立威,您的部下和在下的庄丁也有千人之余,咱们只要第一仗杀怕他们,后面的就好说了。这其二就是施恩,我大明万里疆土,物产富饶,天朝上国,来此等地方只是想帮衬一把,就像琉球国一样。”
“对啊,此等地界根本没有我大明看得上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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