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飘荡在云端一样,感觉风都变得温柔,呼吸都要比在包间里的时候顺畅了不少。
睡得正香,脑袋猛地磕到了什么东西上,我感受不到疼,但足矣让我微微清醒。
不过只是微微,我很快又闭上眼,又有人掐我的脸。
我挥动着软烂的手,无意识地呢喃,“沈平安......沈平安......求你了......上班。”
我脸上蓦然一痛,周身温度骤降,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安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我睁开眼睛,霍聿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那双湛黑的眸子注视着我,沉静中带着股炙热,像梦境一般。
“老公?”我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叫他,“老公,老公,沈平安太坏了,帮我打他,打他!”
我脑袋往他脖颈里拱,急的快要哭出来,“你怎么不回应我?”
他黑眸透着审视,把我按在车窗上很认真的端详我,“安心,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有你觉得我是养不起你了,需要你出去工作?还是在沈平安手底下?”
他声音冷酷的没有任何波动,“上班有什么好?累还赚不到钱。”
“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我哪件少你了?你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得起一件吗?”
霍聿珩阴鸷的声音贴在我耳畔,“安心,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他隐忍的情绪全都通过手上的力道传递给我,我感觉下巴要被他捏碎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他视线犹如刀锋,一刀一刀割裂着我的肌肤。
我听不清他的声音,只看见他的唇瓣一张一合,表情好凶好凶。
“我爸爸没了,妈妈也不爱我。”
“没人要我了。”我忍不住哭出来,“好疼,我这里疼啊!”
我困顿着敲着心口。
——
第二天,我在熟悉的大床上醒来,我看着吊顶上的水晶灯头痛欲裂。
我是怎么回到海苑别墅的呢?
我指尖往身侧探了探,早已没了任何温度,不像是有人跟我一起过夜的样子。
我伸手按住自己的腰,那为什么这么酸?
王姨蹑手蹑脚地趴在门边,看见我醒了后立即给我端来了醒酒茶,“先生说您昨天喝多了,特意让我给您备着的,您快趁热喝。”
我起身接过杯子问她,“先生呢?”
“院子里,陪小小姐玩呢。”
“嗯。”
我已经能很平淡的直视霍聿珩对曲云烟就是比对我好这个事情了。
我清清淡淡地哼了一声,端着茶杯下楼。
霍聿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他应该是个好爸爸,对于他喜欢的人来说,看得出来他愿意花很多时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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